秦牧羽神色一凜。
王父急聲道:“難道是附近的山匪又來打劫了?”
“這可如何是好……”
“怎麼辦……”
秦牧羽側頭看向王父:“這裡竟然山匪橫行?”
“少將軍有所不知,杏林鎮位於大楚與南蠻的交界處,比較混亂,常有山匪作亂,民不聊生……”
踏踏踏!
院外,一陣馬蹄聲飛速逼近。
“彆慌,有我在。”秦牧羽將王恒的牌位交給二丫捧著,振袖一拂,便甩出袖中的軟劍,提步正要出去時,卻見一批黑色的身影映入眼底。
一批暗衛迅速擴散開。
那方正的大門開外,一道沉冽的紅色身影緩緩出現。
男人負手而來,劍眉橫飛,一雙陰戾的眸子直接落在秦牧羽身上,瞬間鎖定了他。
二人四目相對!
“怎麼是你!”
殷王!
戰爭已經結束了,他不在南蠻,竟然出現在大楚境內?
男人盯著秦牧羽一襲喜服,再掃視這滿堂賓客,紅簾紅燈籠,以及那個身懷六甲、穿著嫁衣的女子,眸底猶如一汪寒潭,沉得見不到底。
他就說在軍營時,秦牧羽怎麼日日盼著回大楚。
原來如此。
原來是家中有美嬌娘在等待。
現下看見他,還一副不歡迎的樣子。
殷王薄笑一聲,盯著他道:
“秦少將軍大喜,本王特來送上厚禮一份,怎麼?難道不歡迎本王?”
秦牧羽擰起眉頭。
他來這裡,想必沒有什麼好事。
“你想做甚?”
“本王來送禮,還能作甚?”
彆一副他要毀天滅地的樣子,難道在他眼裡,他是一個惡人?
殷王麵容繃的又緊又冷,袖中的手掌幾乎捏得咯咯響,“秦少將軍的眼光不怎麼樣。”
銳利如鷹般的目光從一襲嫁衣的新娘身上掃過,嚇得二丫脊背一寒,下意識倒退半步,麵容驚惶。
都為平民百姓,哪裡見過這樣的貴人?承受過這樣的上位者威壓?
眾人皆惶恐。
秦牧羽跨了兩步,用後背護住二丫,冷淡道:
“這是我的私事,似乎與殷王殿下沒有乾係。”
殷王冷眸。
在戰場上,他們也算是生死之交,現下他竟撇的如此乾乾淨淨。
好。
好得很!
“眼光真差。”
“你!”秦牧羽薄怒,“與你何乾!”
“本王隻是覺得你值得更好的,彆在這裡委屈了自己。”
王家人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可此人一看就非富即貴,他們羞憤難當的抓緊袖口,不敢還嘴。
“那也是我的事!”
“打仗打多了,腦子打壞了?你看看她哪裡好了?還沒有本王府裡的一個婢女好看。”
殷王之言尖酸刻薄,毫不客氣,
“況且這鎮子又小又偏又破,出行不便,處處受限,你要這裡成什麼親?你要住在這裡孵雞崽?”
“你!”
蕭玨的眼皮子突突直跳。
彆說了!
主子!
禍從口出!
你明明就是衝著秦少將軍來的,怎麼就不能好好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