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玥得知有匈奴人的探子曾經到過西北之後,心中不禁替父親擔憂起來。次日清晨,她早早地起了床,與貼身丫鬟綠珠一同前往廚房忙碌起來。她們精心製作了一些父親喜愛且易於存放的梅花糕,還準備了不少精致可口的小點心。一切準備就緒後,兩人便急匆匆地坐上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直奔父親所在的大營而去。
當馬車緩緩停在大營門外時,守營的士兵立刻警覺地走上前來,一臉不耐煩地喝道:“此乃軍營重地,閒雜人等不得擅入!速速離去!”麵對士兵的嗬斥,李若玥並未生氣,而是從容地示意綠珠將腰牌取出,遞給那名守衛,並輕聲說道:“煩請大哥通報一聲,就說是家中有人來探望侯爺。”
守衛接過腰牌一看,臉上原本的不耐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諂媚的笑容。他連忙點頭哈腰地應道:“原來是小姐駕到,請您稍候片刻,小人這就前去通稟。”說著,他趕忙吩咐身旁另一名士兵留下看守馬車,自己則轉身快步走進軍營向裡麵跑去。
李侯爺正坐在書房內,神情專注地翻閱著從各地送來的一疊厚厚的軍報。他時而眉頭緊蹙,時而低聲咒罵,顯然被這些紛繁複雜的軍務攪得心煩意亂,頭疼欲裂。隻見他伸出右手,用力地揉著眉心,試圖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是一名屬下焦急的稟報聲:“侯爺,外麵來了兩位小姑娘,手持威遠侯府的腰牌,說是要見您一麵!”李靖聞言,心頭猛地一跳,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了下來。他心中暗想:“能持有威遠侯府腰牌前來求見之人必定與本府關係匪淺,難道會是……我的寶貝女兒?”想到這裡,李靖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欣喜之色,連忙吩咐道:“快將她們帶進來!”
在等待的過程中,威遠侯迅速起身,將自己書桌上淩亂擺放的公文整理好,整齊地堆放在一邊。隨後,他又順手拿起書案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熱茶,讓自己略顯焦躁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他靜靜地端坐著,目光凝視著門口,滿心期待著那熟悉身影的出現。
不多時,隻見兩名侍衛引領著兩位姑娘緩緩走進書房。走在前麵的那位姑娘身著一襲雪白的長袍,袍內隱隱透出一身粉嫩的短襖。遠遠望去,宛如一朵盛開在雪地裡的嬌豔花朵。再仔細一看,那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兒嗎?隻見她一臉俏皮的笑容,正朝著李靖不停地眨著眼,仿佛在訴說著什麼有趣的事情。
威遠侯凝視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大女兒,原本有些陰鬱的心情竟也漸漸明朗了幾分。他緩緩從那張堆滿公文的案桌後踱步而出,嘴裡雖然責備著,但語氣卻滿含寵溺:“你呀!這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整日裡東奔西跑的沒個消停,今兒個怎的想起到這兒來了?”
李若月抬頭望著自己父親那張清瘦的麵龐,以及臉頰兩側那略顯雜亂的胡須,心頭不由得一酸,眼眶微微泛紅,柔聲說道:“父親,女兒聽聞匈奴人在暗中派遣探子前來滋擾,心裡放心不下您,便趕過來瞧瞧。”邊說著,她邊將手中提著的精致飯盒輕輕放置在了桌上,小嘴像連珠炮一般不停地念叨著:“父親,您瞧瞧您,都瘦成什麼樣兒啦!平日裡也不好好吃頓飯,這般下去可如何得了啊!您若是身子骨不利索了,又怎能主持這軍中大小事務呢?萬一累垮了身體,咱們還拿什麼去抵禦那來勢洶洶的匈奴大軍啊!”
李靖無奈地看著自家女兒,聽著她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隻覺得腦袋一陣嗡嗡作響,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苦笑著歎道:“唉喲,我的乖女兒,為父知道你是關心則亂,隻是這嘮叨起來,真是讓為父的頭都大咯!”
李若玥站在一旁,靜靜地聆聽著父親滔滔不絕的抱怨聲。她那美麗的眼眸微微眯起,終於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父親一眼,嬌嗔地說道:“哼,爹,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呀,你怎麼就這麼不知好歹、不領情呢!”
李靖看著女兒一臉不滿的模樣,心裡頓時慌了神,連忙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嘴裡急切地喊道:“好好好,我的寶貝閨女,爹知道啦,知道你這是真心關心爹,唉……”話剛說完,他便長長地歎了口氣,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李若月見父親這般唉聲歎氣的樣子,心中的火氣噌地一下又冒了上來,她假裝生氣地跺了跺腳,雙手叉腰道:“爹,您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連我的話都不願意聽了嗎?”
李靖一聽這話,嚇得渾身一顫,趕緊擺手解釋道:“哎呀,乖女兒,不是這樣的,絕對不是這樣的!爹隻是太久沒有聽到你像這樣嘮叨我了,一時之間還有些不太習慣呢!”然而,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隻見李若月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那雙原本明亮的大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盯著他。
李靖見狀,急忙再次改口,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不,爹說的不對,應該是太久沒有感受過你的關心了,所以剛才才會不小心說錯話。爹現在可是非常懷念你對爹的關心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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