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市第一人民醫院
s病房內,
一片寂靜,隻有醫療儀器輕微的運作聲和偶爾傳來的護士腳步聲。
潔白如雪的病床之上,躺著雙目緊閉、麵色蒼白如紙的林念念。
整個房間充斥著刺鼻的消毒水味,仿佛要將每一寸空氣都徹底淨化。
此時,身材高大挺拔的傅瑾謙站在床邊,他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緊緊地凝視著病床上的人兒,俊朗的麵容此刻布滿了擔憂與焦慮。
而正在忙碌著的盛睿,則半彎著身子,小心翼翼地在林念念纖細白皙的手臂旁準備抽取血液樣本。
他一邊熟練地操作著手中的醫療器械,一邊嘴巴也不停歇,笑嘻嘻地調侃道:“我說傅總,你可真是厲害啊!上次我去你家給你的小女朋友看病,沒想到這次居然換成了你老婆,你這豔福真讓人羨慕不已啊!”
然而,麵對盛睿的打趣,傅瑾謙卻毫無反應,隻是冷冷地盯著盛睿那隻拿著注射器正要往林念念胳膊上紮的手,聲音低沉且帶著一絲警告意味說道:“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盛醫生難道不清楚給病人看病時應該全神貫注嗎?”
被傅瑾謙這麼一懟,盛睿不由得撇了撇嘴,但終究還是沒再多說什麼。
不過他心裡卻是暗自腹誹起來:這個傅瑾謙,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酷無情,連開個小小的玩笑都不允許,真是太無趣了!
過了一會兒,盛睿終於成功抽取到了足夠的血液樣本,他直起身子,輕輕晃了晃手中的抽血管子,然後抬起頭看著傅瑾謙問道:“等會兒血驗結果出來後,我會根據情況配置相應的藥水給她輸液。對了,你知不知道她以前有沒有過藥物過敏的曆史呀?”
傅瑾謙微微低垂著頭,整個人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是的,他……真的不知道。一直以來,他似乎從未真正去關心過林念念,對於這個與他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女子,他竟然一無所知。
林念念對何種藥物過敏?
這一問題如同一個謎團般困擾著他,而答案卻遲遲無法揭曉。
不僅如此,就連林念念平日裡喜歡吃些什麼、愛喝什麼樣的飲品,這些看似簡單的事情,他也一概不知。
想到此處,傅瑾謙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臉上流露出一絲明顯的不悅之色。
就在這時,一旁的盛睿卻像是故意要戳他的痛處一般,非得欠揍似的調侃道:“得,白問了,我看啊,如果我問的是關於林婉清的喜怒哀樂,你肯定能答得上來!”
聽到這話,傅瑾謙猛地抬起頭來,狠狠地瞪了盛睿一眼。
那淩厲的目光猶如一把利劍,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盛睿刺穿。
見此情形,盛睿心中一驚,連忙雙手作揖,不停地向傅瑾謙拜了又拜,嘴裡還不住地說著:“哎呀呀,我錯了,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彆跟我計較哈!”
他那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著實令人忍俊不禁。
一時間,這間原本就顯得空曠的病房裡,隻剩下了林念念和傅瑾謙兩人。
隻見林念念靜靜地躺在那張潔白如雪的病床上,身上嚴嚴實實地蓋著一條同樣雪白的被子。
她的額頭正中央貼著一塊淡藍色的退燒貼,然而即便如此,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沒有絲毫血色。
此刻,她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口中還不時發出兩聲微弱的呻吟:“難受……”
聽著這一聲聲痛苦的低吟,傅瑾謙的心弦被狠狠地觸動了一下,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讓他感到有些不是滋味兒。
可是眼下,他們也隻能先等待著,等到過敏試體的結果出來之後,才能給林念念進行輸液治療。
於是,傅瑾謙就這樣默默地守在床邊,眼睛一刻也未曾離開過那個麵容憔悴的小人兒。
如果她了解林念念的話,林念念就不用在這裡受苦了。
也不用等那麼長時間才能輸液了。
他站在病房的窗戶前,看著高層從上而下的夜景,燈光璀璨,他心裡有股說不出的難受。
此時,口袋的手機振動響了起來,傅瑾謙下意識的看向了床上的小人。
確保沒有吵醒她,然後快步掏出手機打開房門出去了。
“喂?”
傅瑾謙走到樓道角落接起了電話。
“謙哥,晚上出來喝酒嗎?”陸延的磁性嗓音從電話那頭傳出。
傅瑾謙下意識的拒絕:“不去了,沒時間,林念念生病了在醫院需要人照顧。”
陸延倒是一愣:“嫂子?怎麼樣了?嚴重嗎?”
傅瑾謙回應道:“沒事,發燒而已。”
陸延也沒再說什麼,隻是簡單關照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傅瑾謙一臉煩悶地站在昏暗的樓梯道裡,默默點燃了一支香煙。
他狠狠地吸了幾口,煙霧繚繞間,仿佛想要將內心的煩躁一並吐出。
直到那支煙快要燃儘,他才緩緩轉身往回走去。
回到病房前,傅瑾謙特意停下腳步,用力拍打了幾下身上的衣服,試圖驅散那股殘留的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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