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三個人來說,蓮花塢被滅門,江楓眠和虞夫人得死是他們心底最深的痛,無人理解失去親人,失去朋友,失去家園的痛,他們三個人在家破人亡後相依為命,又經曆了殘酷的三年戰爭,現在他們還能聚在一起已經是大幸。可是逝去的親人再也回不來。
祭拜江氏夫婦後,魏無羨和江澄來到蓮花亭喝酒,江厭離吩咐廚房準備醒酒湯,又讓弟子照顧好他們就去休息。
江澄和魏無羨坐在亭子裡,邊喝酒邊回憶以前。
江澄:“魏無羨,你以後就不回蓮花塢了嗎,你真的要在夷陵建立宗門?”
“嗯。”魏無羨看著天上的明月,往嘴裡灌了一口酒,“江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江叔叔和虞夫人讓我保護你們,如今我也算做到了。蓮花塢如今也站穩四大世家,我想這裡也沒我什麼事了?”
“那你就舍得蓮花塢,舍得阿姐?”江澄也喝了一口酒。他有很多話想說,很多問題想問,也想說魏無羨你就留在蓮花塢吧,可這些話他說不出口,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隔閡,回不到以前,而且他也還是有點怨魏無羨的英雄病。
魏無羨好像感受到江澄心裡的想法,這一年多他也不是隻修煉不管其他,姐姐會給他講天下大局,聶懷桑會給他分析世家利益,就連孟瑤都會給他分析人的心性。他怎麼不了解江澄的彆扭和怨怪?也許他們真的回不到過去,他有了更重要的人要陪伴守護,他也會和江澄是兄弟,江澄有什麼事他也還是會幫忙。
魏無羨認真地看著江澄:“江澄,我修煉鬼道術法,仙門百家現在不敢說什麼,但他們心裡想些什麼你也知道,陰虎符是一個大殺器,百家不會放過我這個不自控又殺傷力強的人,所以我離開蓮花塢也好,這樣百家眾人不會忌憚蓮花塢。我相信沒有這些你也能更好的發展蓮花塢,我相信你。這一年你做的很好,蓮花塢也發展的很好,我相信江叔叔虞夫人也會為你高興。”
“是嗎?”江澄迷糊地看著這個口口聲聲還是維護他,維護蓮花塢的人,又灌了一口酒,“他們會為我高興嗎?或許吧,父親總說我不了解江家家訓?”
魏無羨:“江澄,你做的很好,真的,江叔叔虞夫人會為你高興的。”
“那麼你呢?”江澄迷糊低語一句。
“你說什麼?”魏無羨沒有聽清,反問,“江澄,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的,不管結果如何,總要去做了無愧於心就好。”
“是啊,”江澄自嘲一笑,“你總是這樣,江家家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你總是比我明白的透徹。”
魏無羨:“江澄,你是江氏宗主,考慮問題全麵顧大局,而我沒有家族責任肆意瀟灑些,所以有些事總要我可以做而你不能做,但我相信你做宗主就比我厲害。”
“江澄,你好好發展蓮花塢,若是有一天我沒地方去了,就來蓮花塢找你,你給我留口飯吃,給我養老啊。”
“滾。”江澄氣惱的吼魏無羨,感覺自己那個師兄好像又回來了。養老嗎?也不是不可以,或許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以後他也可以和師兄毫無裂隙地喝酒。
兩人喝到大半夜,都喝的醉醺醺的,被弟子送回房間休息。
第二天魏無羨在床上起來,抬頭看到房間裡,跟他以前休息的房間一樣,就連東西的擺放都一樣,魏無羨有點迷糊感覺自己回到以前了。魏無羨搖搖頭大概明白這是江澄做的,心裡無奈歎息一聲。
扣扣,敲門聲響起時弟子問候的聲音也響起:“大師兄,你起來了嗎?”
魏無羨走上前開門,看見一個有點熟悉的弟子端著洗涑用品站在門前:“起來了,起來了。”
弟子將東西放到洗臉架上:“大師兄,宗主讓你起來洗涑後去飯廳用飯,大家都在。”
魏無羨一邊收拾自己一邊問:“大家都起來了?”
弟子恭敬回答:“是呀,大家都起來了,在飯廳等大師兄用飯。”
“好。”魏無羨收拾好自己就往飯廳走去,弟子看魏無羨走出門也收拾好東西一起離開。
魏無羨到飯廳就聽到江澄氣憤的聲音:“阿姐,你看他魏無羨,現在還沒來,我們這麼多人等他。”
江厭離溫柔的聲音響起:在“好了,阿澄,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羨,還有客人呢。”
江澄看到淡定坐在桌子旁邊的人,有點謙謙的說:“不然我們先用飯,等魏無羨起來再讓廚房準備?”
清靈看著遠處走來的少年,清冷淡泊的聲音好像都有了溫度:“不用,他來了。”
大家順著清靈的眼光,看見身穿玄衣的少年在陽光照射下蹦蹦跳跳跑來,青春陽光,再也沒有陰鬱邪魅。
“江澄,你又在說我壞話?”人沒到聲音先傳來。
江澄無語的翻白眼:“你都不看看什麼時候了?我們都在等你用午飯。”
魏無羨笑嘻嘻的一把抱住江澄:“那還不是昨晚喝酒喝太晚。”又轉過頭笑嘻嘻的和清靈江厭離打招呼:“姐姐,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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