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了衣服,商洛在地上站穩了。
“我能不能采訪一下。”朱先烯站在他旁邊,“作為新晉的天人,當紅炸子雞,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是什麼?說說你的感想。你現在最迫切,最盼望去做的是什麼?”
“.”商洛想了好一會:
“我想去修好那個燈泡。”
花了幾分鐘,朱先烯才搞明白那個燈泡是什麼。
“那確實是個值得探索的東西。這世界上總有些東西弄不明白啊,就比如我還是沒想明白‘菜無心能活。人無心能活否’。”
跛行的老獅子剛才就走出了門去。雖然沒有捂住胸口,但他的虛弱難以掩飾。
商洛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他會死嗎?”
“不知道。”朱先烯搖了搖頭,“不過皇祖說他現在還不能死,他在西邊還有許多事要處理。既然皇祖就這麼讓他走了,隻是貼了一道符,那他應該是不會死的。不過最後會不會死呢誰知道呢。但他似乎不虧。”
“他不虧?他把‘本命金丹’都交出來了,法厄同也功力儘散。難道還不虧?”
“伱彆忘了,作為密特拉斯·赫利俄斯的他是契約之神,他是個無情的交易機器。就算在道祖麵前,他所做的也一定是等價交換的契約。但是具體換了什麼呢”
朱先烯也沒想明白。難道隻是換了法厄同的命嗎?
“皇祖當時是怎麼和你說的來著?”
“道祖說,一碼歸一碼。築基丹之外,用赫利俄斯的金丹來交換法厄同的命。如果我答應的話,那麼剩下的就交給道祖來辦。”
“他老人家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啊。”
“總之,回去吃飯吧。”
“也好。”
雖然老獅子確實有些慘,但與他們沒什麼關係。除了感歎兩句也沒什麼辦法了。
在門口躬身向道祖告退,裡頭敲磬一聲回應,呂芳和黃錦就關上了玉熙宮的門。
宮門外頭的路上停著捶丸車,商洛先前就是這麼進來的。
朱先烯上了駕駛座,示意商洛坐在副駕,然後自己開始掏鑰匙。
鑰匙裡有一串捶丸車通用的鑰匙,和錦衣衛手裡的那些一樣,誰開了都可以代步。這裡雖然在離西苑不遠,但考慮到商洛剛剛從壇子裡跑出來,朱先烯還是決定開車代步。
“對了,差點忘了。”剛摸了鑰匙才讓他想起來。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新的,玉熙宮的銅鑰匙。
“這把你的了,今後你自己來就行,不過明早開會我也得來一趟。雖然隻是形式上的鑰匙,但鑰匙本身很重要。”
“啊,謝謝。”商洛接過了鑰匙,“不過把法厄同這麼鎖在裡麵,她不會醒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