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前麵了,轉個彎就到。】
就算她不提醒,商洛也看到了前方——那是個站台。畢竟是鐵道,鐵道是得有個站台的。
這裡的牆上還殘留著藍色的漆麵,是剛才那輛小火車飛過來時留下的痕跡。從漆麵的高度來看,那輛火車已經完全脫離了軌道,和那枚魚雷一樣真的是飛過來的。
“這勁確實夠大啊不過這麼近都沒有看到任何異象,看起來問題不大。”
在站台停下,他沒有把兩腳的靴子脫下來。雙足和雙手的部位都是那套戰甲的一部分,雖然全部穿上才能發揮最大作用,但日常他隻留著雙手雙腳的部件,差不多也夠用了。
“嗯”前麵一扇.一扇鐵門,在站台的儘頭。那顯然並不是朱先烯所說的“金剛大門”,隻是用來分割站台和內部的空間,因為鐵軌還依舊在往裡麵延伸。
這裡無人看守,因為唯一可以進來的路就是之前韓五所在的那條分岔線。那裡看住了,這裡也不可能有人進來。
走上站台,走到站台的儘頭,他拔開插銷,推開了那扇吱呀作響的鐵門——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道金光。
是接近黃金的顏色,但比黃金更加冷冽,是未生鏽的青銅器的金色。
巨大的空間裡,金色的大門出現在他的視野中。看著比想象中要小不少,他以為得是什麼通天徹地的巨大門扉。實際上目測觀察,這扇門的尺寸卻讓他有些眼熟。
【這扇門的尺寸.和午門的尺寸一樣。】
“確實,我說怎麼感覺有點眼熟,我見過的。”
【話說.你要不要把那車拿下來?】
“我感覺可能不太好拿”
他們已經看到車了,那輛車現在完全“糊”在大門上。用“糊”來形容,是因為那輛車應該整個拍扁在了門上。甚至已經看不出是火車的形狀,連轉向架那種實心金屬壓扁了。
“這怎麼拿?扣都扣不下來吧?”
【我來看看.不對,好像意外地很好取下來。你讓前小將往外拽試試。】
前小將離手飛了出去,把那一坨金屬疙瘩朝外一拽——
“啪”,金屬餅翻倒在地,露出下麵金光閃閃的大門。大門完好無缺,沒有一點凹痕,甚至連劃痕都沒有。也正因為門和車之間沒有互相齧合,所以才能一掀就下來,比從車前的引擎蓋上吹走一片落葉還要簡單。
“嗯”他走到已經變成鐵餅的車上。車身的中間有一個明顯的圓坑,坑中的結構突兀地消失了,就像有人用勺子從西瓜裡頭舀了一塊似的。但要是西瓜,舀下來的部分自然是吃掉了。但這個坑裡的東西,就像蒸發了似的不見蹤影。
切麵是光滑的,堆疊在一起的扭曲切麵共同形成了一個鏡麵。商洛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破碎的影子。
“好家夥”他試著伸手碰了碰。除了整塊的確實之外,那些褶皺的邊緣極為鋒利,散發著可怕的寒芒。畢竟這並非是由什麼刀具切割下來,而是由“湮滅”所致。
門就在旁邊。絲毫無損。
他伸手摸了摸金剛大門依舊是平的。不過雖說是金屬,雖說比鏡子還要平,但商洛在上麵卻看不到自己的人像——沒有任何人的像,它似乎並不反射光,和錦衣衛庫房裡麵那套神鉻甲胄一樣。細細看來,門上似乎也有龍鱗一般的扇形紋樣。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