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確實有點餓有吃的沒?”
“有我去給你拿。”
回到了日常的交流中,法厄同覺得好受多了。但看著電視機裡麵的豆豆戲班子,她覺得自己在廚房裡麵的活也在逐漸受到威脅。
“看來我也得抓緊練一練了。還有,這窩頭餡裡頭,能不能加點料呢”
次日晨,五台山傳習所。在門衛那裡登記之後,法厄同拿著帽子在課間時間走了進去。
“哇這裡好厲害啊。”
隔著老遠,她就聽到那邊的操場在踢正步,還有其他的隊列訓練。這是軍校生的必修課,越是低年級就越是要花時間在隊列訓練上。
和羅馬一樣,踢正步和排隊槍斃都是雙方征服世界曆史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極少部分”的場合下,兩邊甚至還交過手,法厄同對“震旦軍”的曆史戰術也是早有耳聞的。而隊列訓練就是曆史重演的一部分。
她不能往裡走太多,得等著陸良自己出來,便站在操場旁邊看著——隊列訓練和曆史上所說的一樣。
雖然兩邊都是“排隊槍斃”,但羅馬和震旦的戰法是不同的。
羅馬的戰法迭代自軍團戰術,會使用密集而堅實的步兵線列來往前推進。遠遠看起來就是一整條線。
而麵前的操練中,震旦軍則展現了完全不一樣的風貌——首先在步兵陣地麵前,有密密麻麻的散兵線在前方活動。這些散兵以小隊的規模靈活地組織起來,聽從小隊長的命令進行阻滯射擊或者退回陣型裡。他們還演示了震旦散兵的獨特戰法:蹲姿射擊。
裝備給散兵的獵槍都會裝備兩腳叉,采用蹲姿射擊的時候就能夠最大幅度地穩定牆身,可以在大部分滑膛槍的射程之外發起密集的而精準的射擊。然而這個動作的效力還不止如此蹲得這麼低,已經超過了騎兵馬刀的有效打擊範圍,隻有馬才能撞擊到。
然而馬這種生物,比起戰鬥來說顯然更愛惜自己的蹄子。除非被逼迫著擠在一起,否則馬實際上並不會主動去踩踏人這樣大體積的生物。而隊形密集的騎兵本身就是活靶子——
這就到了後麵一層。和強調步兵陣線和槍械火力的羅馬軍不同,法厄同所知的震旦軍更喜歡使用
火炮。
海量的輕型火炮。那些火炮直接由步兵攜帶,然後在步兵的交戰距離上打出可怕的近戰火力。這種傳統被延伸到了今日的震旦軍。
根據公開情報,就算是韶平4年的震旦陸軍的班組戰術,也依舊是以迫擊炮、重型榴彈步槍,以及重型火箭筒組成“武器小隊”為戰術中心,至於輕型的便攜火箭筒則是完全不占編製,每個人基本都會隨身帶一發破甲彈或者雲爆彈。
震旦人一如既往地,數百年以來都熱衷把重兵器帶到第一線,恨不得把重型榴彈炮拉到第一線放平了直射。
以及,隨著現代炮兵火力逐漸變得更加可靠,也更加威猛,震旦軍在軍改中已經強調讓前線步兵“審慎”決策,避免發動不必要的衝擊,儘量召喚炮兵集群和航空隊的轟炸來解決戰鬥。
總得來說,從羅馬方麵看來,震旦軍自古以來的戰法就有兩個要素第一,火力永遠不嫌多。第二,“天兵天將”的生命不值得犧牲在與野蠻人的消耗中,任何損失都是不可接受的。在震旦,炸彈就和泥土一樣不值錢。比起念經,震旦人更喜歡用炸彈來和蠻族對話。炸彈就是天子的貨幣。
羅馬就不一樣了。因為羅馬是把蠻族本身當做帝皇的貨幣,不同的蠻族是不一樣的幣種,但最終都能在君士坦丁堡的統籌協調下為帝國所用。
“啊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看著那些正在操練的震旦士兵,法厄同悵然若失。畢竟羅馬現在已經走向了失敗。雖然問題不在對待蠻族的政策上,但羅馬失敗了,不管什麼都是值得重新思索一下的。
“喲~~”陸良在背後拍了她的肩膀,“想什麼呢?”
“沒事,看看你們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