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這麼快就來了?】阿波羅尼婭先給維多利亞發了信息,她也是幾分鐘之前才知道維多利亞已經到了。
雖然不久之前維多利亞就表達了要來這裡的意向,但商洛和她之前都以為還得和維多利亞商量一下具體的時間,她才會過來。
“是私人事務啦,所以就沒必要那麼正式了。”
【.】阿波羅尼婭頓了一下,【你是不是來得太頻繁了。我記得,幾個月之內你來了好幾次是吧。】
“他現在很忙嗎?”
【他再忙,招待你的時間還是有的。我說的是你的事——剛剛有人評價了羅馬帝國。說我們過於懶惰,過於軟弱了。知道自己有了退路之後就一退再退,許多事物都是堪堪卡著死線,總覺得像是在混日子,混一天算一天。他們說,羅馬帝國對這個世界已經近乎於兒戲。】
“嘖,他們的道德水平還是太高了。羅馬帝國從建立開始,就幾乎沒有哪天不是這樣。蘇丹打到狄奧多西牆外麵的時候,元老院還在緊吃呢。他們中的許多人,生來就是為了玩樂。身體對他們來說就像是創建的角色一樣,他們覺得自己的意識應該在更高的層次,應當在光界擁有自己的本質,這塵世的身軀隻是用來享受榮華的受福之體罷了。
“這就是魔法的本質,是諾斯替的源流。過去的藏骨儀式,和現在的賽伯勒尼亞為這一切提供了後盾。所以.君士坦丁堡裡的各位,從來就沒打算認真對待這個世界吧。但是有一點除外。”
【什麼?】
“朋友。雖然身體隻是軀殼,但朋友是真的。就算軀殼隻是軀殼,我們也是真的在用自己的靈魂來建立人際關係。震旦這個朋友對我們來說,是再寶貴不過的財富——當然,還有絲綢、還有茶葉,還有金拱門。這世上一切的有形之物都有可能歸於塵埃,隻有這些無形之物能夠陪伴我們到達光芒之中。阿波羅尼婭,對你來說不也是這樣嗎。”
【啊,戀愛的酸腐味,我已經聞到了。來找他就來找他,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話乾嘛。】
“咳我以為我們之間,可以開誠布公地談一談,能不能不要拆穿我”
【阿哈,我就愛聽人誇我聰明,多誇一點。那家夥整天說我笨笨的,我都不自信了。】
“你不是把腦子丟在家裡了嗎,偶爾反應慢點也正常吧。”
【說到這個.我能不能申請,把‘腦子’帶出來?】
“這我可沒辦法。你是知道的,元老院、繆斯宮和神諭所的三個係統獨立運行,我隻能決定元老院這邊的事。神諭所,照理來說最高領袖是伱。如果你自己都決定不了,那我也沒辦法了。”
【你就不能乾涉一下神諭所的內政嗎?我求你了,快來乾涉內政吧。趕快帶著你的禁軍炮轟特爾斐吧。】
“所以說你不就是離家出走之後,想把落在家裡的行李也一起帶走嘛。”
【我以為我們之間可以開誠布公地談一談的能不能不要拆穿我】
“這話你剛才還對我說過。所以你看,既然我們都有事情要求對方,我們能不能交換一下?你給我騰個位置,我賄賂你一下?”
【他又不是我事務所的頭牌。什麼讓位子不讓位子的。跟我沒關係。】
“啊?你真的不在意?那就借我用一下嘍?”
【你隨意,自助的。】
“那你這邊的事情,我儘量想想辦法。”
【震旦有句老話,叫不見兔子不撒鷹是吧。我沒給出明確的答複,你也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