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呂,派出所民警治不了他們,你的石材公司有100多號人,還不把他們從樹林裡揪出來,狠狠地揍一頓,再扭送到派出所。”
“老周,我總不能停了石材公司生產,把人都拉到石子廠保衛。
唉!這些人看似是小痞子,實際上背後有大人物操縱,石門山鎮小石子廠都遇到麻煩了。”
周海濱眼睛眯了起來,聯想到以前石門山上有三家采石廠,最後隻剩下石門山村獨家經營,判斷是郭錦明所為。
“老呂,這件事再清楚不過了,肯定是有人想吃獨食。哼!他的胃口還真大,想著擠倒石門山鎮彆的石子廠,好坐地起價。”
呂俊強心照不宣地說道:“他是石門山鎮地頭蛇,我沒有必要為了石子業務,與他發生衝突,大不了關了石子廠,專心做石材加工業務。
“即使他的石子便宜,我也不想從他那裡買。老呂,我再想想彆的辦法,到你那裡把石子拉出來。”
周海濱掛斷電話後,越想越生氣,撥通李遠方的電話,說了事情經過,怒氣衝衝地說道:
“李鎮長,我派50名員工攜帶木棍護車,看看那些痞子還敢不敢攔著?哼哼!若是還敢攔車,我就讓員工把他們全部打倒!”
“現在是法治社會,發生大規模械鬥,公司會受到不利影響,員工也可能受到傷害。
周總還是走正規途徑,先找夏國軍報告此事,請他派民警巡邏,拘留阻攔車輛的痞子。”
李遠方考慮比較周全,自己是副鎮長,為解決自家企業麻煩,不方便直接找派出所所長。
另外,他想在從政道路上走得遠,應當逐漸放手自己的企業,培養企業負責人獨立解決問題能力。
“李鎮長,呂俊強找過夏國軍,他派民警去過幾次,沒有抓住攔車的痞子。
我再找找他,請他加大力度。痞子用遊擊戰,派出所也可以針鋒相對,我就不信抓不住他們?”
李遠方放下電話,點起一支香煙,沉思起來。
他還分管石門山鎮綜合治理和安全生產,發生阻撓企業運輸的事情必須要管。
在南津縣,社會混子被稱為痞子,團夥頭目被稱為痞子頭。
哪裡有利益,他們就插手哪裡,使用脅迫手段收取保護費,或者搶占利潤高的生意。
有些企業和村莊做大後,主要負責人自我膨脹,無視黨紀國法,指使保安人員非法拘禁、毆打群眾,甚至對抗政府執法人員,行為類似痞子,也被老百姓稱為痞子頭。
李遠方正在思考解決辦法,梁厚業敲門進來。
“李鎮長,自從開始修路後,石子廠和沙場生意都變好了,痞子瞄上這些生意,想從中分享利益。
他們到到崮山村沙場,勒索一萬元。村裡沒有交錢,他們砸了生產設備。
痞子封鎖呂家村石子廠外麵的道路,攔住車輛進出,已經砸了三輛車,目的很明確,就是阻止做生意,讓其倒閉。
還有痞子到徐家村沙場,以保護的名義,要求按銷售比例提成。村裡沒有同意,他們把村黨支部書記打了。”
“反天了!竟然敢毆打村黨支部書記,必須嚴懲這些敲詐勒索的痞子。”
李遠方拍了一下桌子,隨即安排道:“請梁站長彙總詳細情況,我們一起向鎮長彙報。”
梁厚業經常下村,熟悉本地沙石企業,結合前期企業投訴,逐家企業打電話核實,掌握了基本數據,彙總起來交給李遠方審閱,隨他進入鎮長辦公室。
“6家石子廠,除了石門山村之外,5家生產經營遭遇阻撓破壞,3個村的沙場全部被敲詐勒索。”
李遠方簡單彙報後,把彙總情況交給畢國亮。
“這些痞子是在挑戰鎮政府,必須嚴加懲處!”畢國亮嚴厲地說道,隨即問道:“查清楚背後的指使人嗎?”
梁厚業急忙答道:“到沙場敲詐勒索的痞子是外來的,本地人不認識,沒有查清楚指使人。
阻撓破壞石子廠生產經營的是本地痞子,背後的指使人是痞子頭郭偉東,他們在石門山鎮欺行霸市,向小商小販收取保護費,並且經常打架鬥毆,擾亂社會治安。”
李遠方補充道:“這些痞子破壞了石門山鎮社會穩定,讓企業和群眾失去安全感,必須將其清除掉,打造平安和諧的社會環境,為招商引資和經濟發展創造條件。”
畢國亮點了點頭,立刻撥通夏國軍的電話,簡單講了沙場、石子廠遭遇的問題,直接吩咐道:
“夏所長,先把痞子頭郭偉東抓起來,再抓其他敲詐勒索的痞子。”
“畢鎮長,郭偉東並沒有出麵,派出所沒有證據,不好隨便抓人。”
“那就先抓犯事的痞子!”
“畢鎮長,派出所的警力有限,到了現場,他們就跑了。我們準備盯住幾個重點,力爭抓個正著。”
“夏所長,維護社會治安是公安機關的職責。近期,沙場、石子廠頻繁遭遇敲詐勒索等問題,說明治安形勢有惡化的趨勢,派出所要加大打擊違法犯罪活動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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