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首正不願看見那樣的結果。
他的本意是不想給薑雲舒添麻煩,在杜守全的勸說下,他回去踏實乾活,比旁人乾的還要賣力。
下午的時候,薑雲舒院子這邊陸陸續續來了幾個人,是來找杜守全說情的,為的就是能留在這裡乾活,但無一例外的都被杜守全回絕了。
蓋房子的人手已經夠多了,隊裡的地還要有人伺候,不能亂了套。
還有就是隊員們心裡存的那點小心思他也知道,要怪就怪他這個大隊長做的不稱職,沒能讓他們在這荒年吃飽飯。
隊員們在杜守全這裡吃了癟也沒氣餒,和王婆子一樣,轉頭盯上了薑雲舒,小姑娘家家的,人生地不熟的肯定好拿捏。
他們稍微賣賣慘,小姑娘受不了沒準就答應了,到時候他們也能吃上大肉片湯。
誰成想,胸有成竹的他們卻失敗而歸,薑雲舒把蓋房子的事推給杜守全,杜守全同意她就同意。
而萬新宇那邊,跟著薑雲舒走。
前來求人的隊員們看著油鹽不進的薑雲舒二人,後槽牙都快咬碎了,臨走前,還不忘朝地上吐了口陳年老痰,以示不滿。
這行為可把薑雲舒和萬新宇惡心壞了,也從側麵證明了她們剛才做的都是正確的選擇。
若是輕易答應,指不定要鬨出什麼幺蛾子,真到那時,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隊員們熱的滿頭大汗都沒停下手頭的活,薑雲舒找到郭鳳娥,借了她兩斤的綠豆,熬了一大鍋清熱解暑的綠豆湯,裡邊還放了幾塊冰糖。
綠豆湯熬到軟爛出沙狀,又趕緊放在井裡冰著。
薑雲舒提前嘗了一碗,冰冰涼涼的綠豆湯下去,渾身的躁熱感立馬消下去了不少,關鍵是還有飽腹感。
想來,隊員們應該會很喜歡喝的,薑雲舒將碗放下,趕緊招呼著人將井水冰過的綠豆湯抬到宅基地那塊。
薑雲舒大著嗓門說道:“大家都停下手裡的活,喝完再乾。”
“薑知青,我們不累,我們早點乾完,你和萬知青也能早點入住新房。”
薑知青和萬知青二人實誠,那他們乾活也不能打馬虎眼,最起碼要對得起今天中午吃的那大肉片。
想到肉,王大膽又饞了,早知道吃肉的時候就慢慢吃了,他嘴饞一時沒忍住,一口全給吞了,現在肉啥味他都想不起來了,心裡那叫一個悔。
薑雲舒笑了笑,說道:“不差這一會兒功夫,我讓郭嬸子熬了一鍋綠豆湯,裡邊還放了幾塊冰糖,你們都嘗嘗。”
糖可是金貴玩意,又是肉又是加了糖的綠豆湯,這得花多少錢啊。
樸實的隊員們覺得自己也沒乾多少活,就吃的這麼好,他們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扭捏的不肯喝。
薑雲舒隻能去求助大隊長杜守全,還是他說話管用,他一張嘴,隊員們都乖乖的放下手頭的活,去喝綠豆湯。
若是薑雲舒仔細看的話,能看到隊員們眼眶紅紅的,有的人眼角還有未來得及擦的淚。
今天這夥食,當真比他們過年吃的都要豐盛。
晚飯是豬油渣燴粉條,配上管飽的二和麵窩窩頭,眾人吃到嘴角流油,肚子發撐。
薑雲舒和萬新宇在宅基地這邊一直忙到天黑才回去,薑雲舒一隻腳剛踏進知青大院,就察覺到氣氛有幾分怪異。
以王鬆山為首的眾位知青坐在院裡,並不友好的目光投向她們二人。
神經大條的萬新宇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縮頭烏龜似的躲在薑雲舒身後。
對於知青點的這些人,薑知青有經驗,隨便一出手,就能將他們治的服服帖帖的,那他就老實的做個鵪鶉,儘量不給薑知青添麻煩。
見沒人說話,王鬆山開口說道:“薑知青,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搬出去?知青點就這麼小,一直擠在一起住,也不是回事。”
“看我心情,這知青大院是隊裡的財產,我想什麼時候搬就什麼時候搬,還是王知青你看我倆不順眼,想將我們趕出去,若真是這樣,我勸你們還是儘早死了這條心吧。”
不喜王鬆山的薑雲舒,說話完全不留情麵,不對,是她和王鬆山壓根就沒情麵可講。
王鬆山被懟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但又不得不維護自己的正麵形象,他強壓住心中的怒氣說道:“薑知青,你誤會了,我沒這個意思。”
“你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不用跟我說。”薑雲舒停頓了幾秒,繼續說道:“我這人性格不好,脾氣上來就喜歡揍人,當然我也不會上趕著沒事給自己找事,看我不順眼的,你們再忍忍,等我搬出去就好了。”
後麵這幾句話,是薑雲舒說給在場的其他知青聽的。
王鬆山他們一眾知青想到昨晚薑雲舒將周莉莉二人的頭按進水缸,差點沒淹死的事,害怕到渾身打冷顫。
一個個把頭壓的低低的,要不就是眼神亂瞟,總之就是不敢正眼看薑雲舒。
薑雲舒身後的萬新宇頭揚的高高的,一副與有榮焉的驕傲。
看吧,他薑姐出馬,一個頂倆,僅用幾句話的功夫就將他們治的服服帖帖,不得不讓人佩服,不愧是他看中的粗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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