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豆角?要知道她這輩子最討厭的蔬菜就是洋蔥和豆角,前者是受不了那個辛辣刺激味,後者純粹是吃傷了。
豆角這玩意產量賊高,身為域省長大的薑雲舒,小時候家裡的餐桌上,一到夏天,豆角這玩意簡直不斷頓。
她奶更神奇,豆角這菜,變著花樣來做,炒的、涼拌的、裹麵上鍋蒸的……總之,沒有想不到,隻有她奶做不到。
對於薑雲舒來講,再好吃的菜也禁不住天天吃,吃到反胃惡心的她,打那以後,再也不能直視豆角這菜。
一看見豆角,薑雲舒就想起來小時候被她奶逼著吃豆角的噩夢。
察覺到薑雲舒情緒不對勁的杜漂亮說道:“薑知青,怎麼了?你是不是不喜歡?”
實誠人薑雲舒如實說道:“這玩意之前吃多了,有些吃傷了。”
這次輪到陳鳳英驚訝了:“你們城裡人吃的咋跟我們鄉下人吃的一樣,豆角這玩意你們也吃?”
薑雲舒解釋道:“這城裡還真沒你們想象的那麼好,該餓肚子還是會餓的,吃不飽飯更是家常便飯。”
城裡處處都要花錢,兩職工的工資還要養活一家老小,不像鄉下,還能在自家菜園裡種點菜,養兩隻雞。
“城裡日子這麼難的麼?我咋聽人說,城裡人天天吃肉,頓頓白麵饅頭,罐頭油果子的。”陳鳳英眼神有些疑惑。
她就是因為這,才會卯足了勁想把閨女往城裡送,如果城裡的情況真如這臭丫頭所說,那她閨女還嫁個屁,還不如留在家裡做個老姑娘,至少有人伺候還不用挨餓。
“頓頓白麵饅頭,罐頭油果子,我能這麼瘦?要我說,城裡的日子一點都不好,喝口水都要錢。”
“娘,薑知青是不會騙人的。”杜漂亮在她娘麵前,幫薑雲舒說話。
晃過神來的陳鳳英,笑眯眯的說道:“娘當然知道薑知青說的都是真話,娘隻是剛才走神了,想著院裡這幾隻兔子該怎麼吃。”
薑雲舒提議道:“紅燒吧,再切幾個土豆,丟進去湊湊數,要不然不夠大家夥吃。”
陳鳳英皺眉問道:“還有誰?不是就咱們三個嘛?”
“梁爺爺他們等下也要過來。”都是她手底下的員工,手心手背都是肉,薑雲舒不偏不倚。
陳鳳英沒再說話,去廚房燒了鍋熱水,開始蹲在地上處理兔子。
薑雲舒見插不上手,便找了個小馬紮往陳鳳英身邊一坐,朝她打聽起來隊裡的八卦趣事。
陳鳳英可是隊裡的八卦小能手,深更半夜,隊裡的老光棍夜襲寡婦床這種私密事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薑雲舒問她,還真是問對人了。
談及自己擅長的領域,陳鳳英那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自此,薑雲舒在吃瓜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
陳鳳英興致勃勃的說道:“王根發家的那個傻兒子,你倆瞅著,跟誰長得有點像?”
這事,薑雲舒還真沒留意過,倒是杜漂亮皺著眉沉思了幾秒,說道:“和王二叔有點像。”
薑雲舒扭頭問道:“王二叔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