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舒狐疑的問道:“你看起來很怕她們,她們有那麼可怕麼?”
萬新宇哭喪著臉矢口否認道:“……不……不可怕……”
顧家人不可怕是假的,護短卻是真的,還好他聰明,一開始就抱緊薑雲舒的大腿不放,要不然得罪了薑雲舒,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旁坐著的陳鳳英見他們二人當著她的麵打啞謎,也想橫插一腳的她,焦急的問道:“小丫頭片子,你們倆都在說些什麼?老婆子我怎麼聽不懂呢。”
“沒什麼。”
“沒什麼就是有什麼,小丫頭片子,你彆想瞞過我,你要是不說,以後我就不跟你八卦隊裡的事。”
“你這麼做不地道。”
“我不地道,你也不地道,趕緊說,你不說我心癢癢的今晚睡不著覺。”
“顧九宴的家裡人,正在趕過來的路上,也就這兩天的時間,就到我們這裡來了。”
陳鳳英臉上一喜,隨後激動的說道:“你公婆要來看你,這是好事,你要是應付不來,還有嬸子呢,這事嬸子拿手,保管給你把事辦妥當。”
薑雲舒回道:“我謝謝你啊,我倆八字還沒一撇呢,如今叫公婆還太早了點。”
站在顧九宴那邊的陳鳳英,見她這麼說,憤憤不平的控訴道:“你這親也親了,抱也抱了,難不成還想不負責?你把我們顧團長當成什麼人了。
我們顧團長對你那麼好,你對得起我們顧團長麼?薑知青,你摸摸你的良心,它不會痛麼?”
陳鳳英的嗓門有些大,一時間,牛車上的其他人都紛紛看向薑雲舒。
饒是心理素質過於強悍的薑雲舒,在此刻被這麼多雙眼睛審視打量,也有些承受不住。
她明明說的是事實,但就是心虛,被眾人看的心虛,隻想快點將這事揭過去的她,連忙承認錯誤。
陳鳳英見薑雲舒認錯態度誠懇,這才沒揪著不放,她還苦口婆心的在薑雲舒麵前,誇起顧九宴的好。
在陳鳳英嘴裡,顧九宴就是一個天下絕無僅有的好男人,錯過他就要抱憾終身。
對顧九宴知根知底的萬新宇,要不是怕挨打,非得站出來戳破陳鳳英嘴裡的鬼話。
在他看來,顧九宴就是天下第一大混蛋,混蛋中的混蛋,壓根和好男人挨不上邊。
耳朵快起繭的薑雲舒也聽不下去了,在陳鳳英說的滔滔不絕的時候,打斷她:“嬸子,你口渴麼?”
今日說了太多話的陳鳳英咂巴咂巴嘴說道:“確實有點渴,你身上帶水壺了?”
薑雲舒搖頭道:“沒有。”
“你沒帶水說啥廢話……不對,我剛才話說到哪了?”陳鳳英撓頭,半天想不出來。
“你剛才什麼都沒說,嬸子,我們馬上就快到家了,兩天不見漂亮,你不想她麼?”薑雲舒順勢轉移話題。
“漂亮是我閨女,我能不想麼,我想的心肝都是疼的……”
一提到閨女,陳鳳英兩眼發光,說起話來更是滔滔不絕,壓根就停不下來。
耳朵飽受騷擾的薑雲舒,總算喘口氣。
陳鳳英和顧九宴也才認識幾天,見麵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也不知道顧九宴給她下了什麼迷魂藥,能讓她這麼誇,還是大誇特誇的那種,薑雲舒想破腦袋都想不通。
下車後,三人在路口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在醫院沒怎麼休息好的薑雲舒,埋頭就睡,睡醒已經是下午的六點鐘了。
肚子餓的饑腸轆轆的她剛要準備吃個麥辣雞腿煲墊墊肚子,就聽到外邊的敲門聲。
薑雲舒忍痛將手上的麥辣雞腿堡放下,跑去開門。
萬新宇說道:“薑知青,等下去我家吃飯,我做了你喜歡吃的拔絲紅薯,還有小雞燉蘑菇。”
本想拒絕的薑雲舒在聽到拔絲紅薯四個字後,立馬答應下來。
拔絲紅薯好吃,穿之前沒想起囤它,穿之後她又不會做,算起來,她已經有好久沒吃了。
對於萬新宇的手藝,薑雲舒還是百分百相信的,畢竟禦廚後人的身份在那擺著呢,他要是做不好,那就是砸了祖宗的招牌。
見薑雲舒這邊答應了,萬新宇又跑去喊其他人。
牛棚那邊的人,還有陳鳳英娘倆,以及為他東奔西走的大隊長杜守全,一並喊來家裡吃飯。
好多食材來不及準備,桌上的這些菜都是萬新宇花錢去隊員家裡買來的,雖然算不上好,可這些都是他的心意。
萬新宇感謝他們在他危急時刻,出手相助,這份恩情,他將永遠銘記於心。
飯桌上,不勝酒力的萬新宇在敬了眾人幾杯酒後,臉紅撲撲的,坐都坐不穩,他看著對麵坐著的杜漂亮,癡癡的笑了起來。
“……漂亮……我……我喜歡……”
薑雲舒見情況不對,趕緊拿起一個饃饃將萬新宇的嘴堵上,以至於他那些還未說出的心裡話,胎死腹中。
剛才還熱熱鬨鬨吃飯的眾人,看著亂發酒瘋的萬新宇,手上的筷子都停下了,杜漂亮心裡更是亂成一團麻。
萬知青……他剛才是說喜歡她麼?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杜漂亮就把它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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