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心裡美的冒泡,兒媳婦心疼她,她也心疼兒媳婦,於是她將手邊的汽水又推回去:“舒舒,我這裡有,這瓶你喝。”
“我一瓶就夠了,顧姨,這瓶汽水給你喝。”
一旁吃著奶油冰棍的顧父見她們二人讓來讓去的,也沒個結果,利落乾脆的說道:“不就是一瓶汽水麼?喝完了我再去買。”
他一個月的工資能買好多瓶汽水,從月頭喝到月尾都喝不完,就是和妻子相處這二三十年來,他還是頭一次知道她愛喝汽水這個習慣。
他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呢?顧父在心裡痛恨自己身為丈夫的失職,竟然連妻子的喜好都沒摸清。
等回京市了,他要把各個口味的汽水都買來,讓妻子通通嘗一遍,以用來彌補他這些年身為丈夫的失職。
最後,顧母厚著臉皮將汽水接過來,喝了兩瓶汽水,吃了一塊奶油冰棍的她來回打嗝。
在兒媳婦麵前丟臉,顧母非常不好意思,在努力給自己找補道:“舒舒,我平時不這樣的,就是……”
話還沒說完,顧母又打了個嗝。
薑雲舒看出顧母的害羞,善解人意的說道:“顧姨,汽水裡邊有汽,我之前喝多了也是這樣,不停的打嗝,過一會兒就好了。”
顧父將眾人喝過的飲料瓶子拿去退了,一個瓶子能退兩分錢,四個空玻璃瓶一共退了八分錢。
顧父用這八分錢又給薑雲舒買了根蘋果味的奶油冰棍。
而這時候,去往安市的中巴要發車了。
“舒舒,照顧好自己,平時裡多給家裡來信,我和奶奶會想你的。”顧母趴在車窗外,揮著手絹和薑雲舒道彆。
顧父見妻子將自己遺漏了,趕緊說道:“舒舒,還有顧叔,顧叔也在京市等著你。”
想到火車上扒手多,薑雲舒不忘叮囑道:“我知道了,顧叔,路上注意點行李,彆被人偷了去,顧奶奶和顧姨就拜托你了。”
話還沒說夠的顧母將搶了她位置的顧父擠開,就在她張口說話的時候,車子啟動了,轟隆隆的發車聲很快將她的聲音淹沒了。
然後漸行漸遠,直到將頭探出窗外,也看不到薑雲舒的人影,顧母才忿忿不平的將目光收回來,一臉仇視的盯著顧父。
“媳婦,你彆這麼看我,要不然我心裡害怕。”顧父有些坐立不安,心裡直發毛。
顧母凶巴巴的說道:“剛才都怪你,我和兒媳婦最後連句話也沒說,回家再和你算賬。”
她這人很記仇,是非常記仇,一想到剛才那事,她就看顧父不順眼。
算賬!不要!打死都不要!
顧父已經清心寡欲的過了好多天,再繼續下去,他身子骨遭不住,隻想晚上摟著妻子睡的他,並不想夜裡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打地鋪,沒人疼也沒人愛的。
求生值拉滿的顧父立即求饒,可是顧母並不買賬,顧父在車上急的都快要哭了。
到最後,還是顧奶奶看不下去犯蠢的顧父,站出來替他說了幾句好話,這才將剛才那事揭過去。
從車站離開後,薑雲舒來到知青辦,找到張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