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舒憋著笑,一本正經的問道:“你錯在哪裡了?”
“不該讓你幫我。”
“還有呢?”
還有?顧九宴一時間真想不出來。
見他快要急哭了,沈雲舒衝他勾了勾手,聞到味的顧九宴立馬屁顛屁顛的將耳朵貼過來。
沈雲舒快準狠的送上一枚香吻,又火速撤離。
“真是個傻子。”
顧九宴捂著剛才被親到的地方,嘴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他媳婦……真調皮。
整個下午,顧九宴哪裡都沒去,窩在廚房搗鼓肉,鹵豬頭,滿屋子都是鹵味的香味。
在院裡圍在一起看烤火拉呱的眾人聞著這香味,心思早就飛到了廚房那裡。
顧九宴掀開簾子,眉眼柔情的望向她:“舒舒,你進來幫我嘗嘗味。”
“得勒。”早就等不及的沈雲舒聽到顧九宴的召喚,麻溜的鑽進廚房。
身穿粉色碎花圍裙的顧九宴,從大鍋裡撈出一個豬耳朵,全是青,筋的寬厚大手此時正握著菜刀,豬耳朵切的均勻,最後撒入他秘製的紅油辣子。
沈雲舒看的入迷,顧九宴什麼時候將筷子塞入她手裡,她都不知道。
“舒舒,好看麼?”
“好看。”
“是肉好看,還是我好看。”
“你好看。”
顧九宴被成功取悅到了,嘴角發出愉悅的笑:“舒舒也好看。”
後知後覺的沈雲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又被顧九宴牽著鼻子走,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就開始享用美食。
沈雲舒貧瘠的大腦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嘴裡的美味,總之就是很好吃,色香味俱全占了。
興致衝衝吃到一半,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將麵前的廚子忽略了。
“顧九宴,張嘴。”
顧九宴不明所以的把嘴張開,下一秒就接收到了來自媳婦的投喂。
“好吃。”顧九宴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眼前人,一語雙關。
趴在門縫偷看的幾人紛紛捂嘴偷笑,甜,真是太甜了,該說不說,年輕就是好。
晚飯就是鍋裡的那些鹵味,男人們喝酒,女人們喝茶,沈雲舒嘴裡吃的是顧九宴特意給她開小灶做的糖醋排骨。
有這麼多人在,沈雲舒不好意思吃獨食,和家裡的其他人分著吃。
吃完飯,沈雲舒和顧九宴出門溜食。
“漂亮現在還好麼?有沒有被人欺負?”沈雲舒在家屬院裡小住過一段時間,對家屬院的人多少有一些了解。
愛抱小團體,有的還捧高踩低,看不起鄉下人,漂亮心思單純,又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適應起來難免會很艱難。
“杜姑娘很好,隻是前幾天,隊裡有調動的機會,正好是王泊威的老家,王泊威又是家中獨子,所以便借著這次機會調回了東北,杜姑娘跟著一起回去。”
“東北也挺好,棒打麅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裡,最起碼餓不著,公婆在身邊也能有個照應。”
隻是這天南海北,在交通如此不發達的年代,日後她們二人要是再想見一麵,怕是難了。
想到這,沈雲舒多少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