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宴見他發呆,將錢塞回他手裡,就和江琛有說有笑的回家了。
等身邊沒人了,江琛才敢開口問:“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你托張德勝他媳婦給你買奶粉乾嘛?
是不是我那幾個侄子的口糧不夠了?趕明我再讓你嫂子托人弄家來幾條鯽魚給弟妹補補。”
“昨天他媳婦拎著東西來我家了,放下東西就走,我和嶽父不想犯錯誤,花錢買個清淨罷了。”
“老顧,這點你做的對,就該這樣做,不給那些有心之人可乘之機,不過我就不一樣了,咱兩家在父輩那一代就交好,我跟你又是過命的交情,你可不能跟我這樣客氣。”
“放心,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昨天媳婦去顧家送東西又被原模原樣帶回來的那批人,看到張德勝手裡的錢,心裡一下平衡了。
沒錯,他們攀不上的高枝,彆人也彆想攀上,這樣對大家都好。
張德勝攥著手裡的錢,鬱悶的回家去了。
剛把飯給做好的王夢嬌看到丈夫黑著張臉回來,將家裡的兩個孩子打發出去,才敢開口:
“又是怎麼了?工作上有人給你使絆子?還是你和彆人吵架了?”
張德勝將手裡攥著的錢氣呼呼的扔到桌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王夢嬌看到桌上那麼多錢,驚呼道:“你哪來的那麼多錢?路上撿的?”
“顧團長給的,說是奶粉錢,他還讓我感謝你,你說顧團長這是啥意思?是看不上我們的東西麼?”
王夢嬌心思活絡,想到今天在家屬院門口聽到的抱怨,她大概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
“顧團長不是這個意思,他們是怕被人捏住小辮子,不過錢給了就給了,你也不要為這事置氣,最起碼跟彆人相比,我們還是勝出的。”
張德勝皺眉:“跟彆人相比?還有啥是我不知道的?”
“李家媳婦還有其他人昨夜也過去了,不過顧家當場就讓她們把東西原封不動的又拎了回來。”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剛才還黑著一張臉的張德勝突然笑了起來。
沈雲舒覺得頭皮好癢,身上還散發著酸臭味,算下時間,她已經有將近二十天沒洗澡沒洗頭了。
她快遭不住了,再這樣等下去,她頭上都要長虱子了。
於是,趁著晌午日頭好,沈雲舒大著膽子提議道:“奶奶,我想洗頭,我想洗澡。”
“舒舒,你現在月子期間,不能著涼,再忍忍,等你出了月子那天,奶奶給你燒一鍋水,讓人給你好好搓搓身上的灰。”
聽到出月子三字,沈雲舒兩眼發黑,她掰著手指頭數了一遍又一遍。
距離坐月子還有二十五六天,真的等到出月子在洗澡,她身上都能搓出來伸腿瞪眼丸了。
不行,堅決不行,她必須洗澡。
顧母和沈母也苦口婆心的幫忙勸著,說什麼月子裡洗澡洗頭,老了就會得月子病,頭疼腿疼胳膊疼,總之哪哪都疼。
有著強大後援的沈雲舒壓根不擔心自己會落下月子病,但她又拗不過家裡人,乾脆把嘴閉上。
等夜裡眾人都去睡覺了,一刻都等不及的沈雲舒拉著顧九宴的衣角撒嬌。
“老公,我想洗澡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