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原一見戴宗來了,站起道:“戴節級,林衝突然中毒,這可如何是好?”
戴宗略懂一點中醫,他看了看林衝麵色,又斷了一下脈像,臉色陰沉:“看來林教頭中毒已深,必須請安道全來才能醫治。”
“是不是食物中毒?”任原問。
“我看沒有那麼簡單。”
戴宗久經江湖,經驗豐富,他問道:“你們喝的肉湯在何處?”
任原道:“已經被我倒了。”
“什麼,倒了?倒到了何處?”
“倒在那棵榆樹下邊了。”
“快帶我去看。”
戴宗與任原走到院內,任原指了指那棵樹下:“就倒在那兒了。”
戴宗走過去,看了看那些湯液,隻見地麵上泛著一層綠色的泡沫。
戴宗對盧環道:“你不是有銀牙簽嗎?驗一下。”
盧環將銀牙簽在那綠色泡沫上插了一下,然後舉起牙簽對著陽光一看,那牙簽竟然緩緩變成了綠色。
“不好,這湯有毒!”
盧環臉色頓變。
雲霓在一旁道:“難道是那人頭裡邊有毒?”
“這怎麼可能呢?”盧環自言自語。
“那人頭我帶回來後便冰凍在水缸之中,並沒有動。”
“那水缸在何處?”戴宗問。
“就在院子之中。”
戴宗道:“這就好說了,如果有人在你們不在之時,將那人頭注入巨毒呢?”
盧環道:“不可能,假如真有人想下毒,何必下到人頭裡邊?難道他知道我們要吃人頭不成?”
戴宗道:“方才那鍋放在何處?”
盧環道:“就在那石桌之上。”
戴宗走到石桌旁邊,看了看周圍環境,最後他的眼睛停留在石桌旁邊的一棵大柳樹上。
這棵大柳樹粗有十圍,足有七八丈高。
戴宗道:“問題就出在這棵樹上。”
盧環不明問道:“林衝中毒與這棵樹有何關係?”
戴宗道:“湯中之毒是從此樹之上下到鍋中的。”
盧環更是不明白了:“這樹還會有毒?”
“不是樹有毒,是有人在樹上向鍋內下了毒。”
盧環想了想,眼前一亮:“也許是林教頭練槍之時,有人在樹上往鍋裡下了毒?”
戴宗點頭道:“這是最大的可能。”
“此人在樹上下毒,我們三人沒有一人察覺,此人輕功真是驚世駭俗。”
戴宗道:“我梁山之上的時遷就有這樣的本領。”
盧環四處看了一看,發現這柳樹與房屋靠得很近,如果有人下毒,應該是從屋簷之上跳到了柳樹上。
盧環道:“這一定是遼國那邊的奸細所為,現在救林衝大哥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