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管事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犯了巨大的錯誤,而且已經無法挽回。
這婊子的譏諷倒是其次,隻是他本就業績比挽月樓其他管事差,屬於被打壓的幾人之一。
如今不僅這棵紮手的搖錢樹要沒了,還徹底沒了翻身的可能。
崔管事起初還不清楚寧素箋的內情,隻當上麵終於看重了他,將這麼一個搖錢樹給他管理。
他興高采烈地憑借寧素箋狠賺了兩筆大錢,瞬間將業績提了上來。
隻是第三日,寧素箋不乾了,無論是外麵有多高的身份,多有錢的富商,或是高絕的修為境界,寧素箋一個也不見,一曲也不彈。
崔管事使儘了辦法都不能讓其乾活。
崔管事一怒之下,便恐嚇寧素箋,說要將其送去拍賣。
誰知寧素箋半點不在乎,反而笑他哪有這個膽子。
崔管事頭腦一熱,便帶著寧素箋來了星辰商會,拿出寧素箋的身契,簽字畫押,在詞之後他才感到不對,生出慌亂。
“是你,是你用了妖鬼之法讓我失了理智!”
“崔管事可不要胡亂咬人,小女子不過化氣境,而崔管事可是通脈境修士,哪有術法可以隔了幾個大境界隨意施展不被發現。”
崔管事那時也醒悟了,不過為時已晚,寧素箋徹底成為下一次拍賣會拍賣商品之一,無法更改。
寧素箋按規矩,被留在星辰拍賣會,而崔管事失魂落魄的回到挽月樓。
更讓崔管事感到天崩地裂的是,回去之後,上麵才遲遲下來命令。
“寧素箋若是不願做某事,不可強行逼迫,讓其休息便是,切不可將其當做尋常舞女。”
當時傳遞這個消息的管事還知道一個內幕,說是寧素箋的賣身契並非最低等的契約,而是有一定的自由,契約之主也不能完全命令她。
如寧素箋那種休息幾日的做法合乎規矩。
崔管事當場就懵了,他拿了賣身契就沒看過一眼,隻當與挽月樓其它女子一樣的契約。
而且這婊子居然也一句沒有和他提過?
這樣一看都成他的錯了!
崔管事這幾日每日都會來勸說,他當然知道如今隻有挽月樓樓主才能攔下拍賣。
他隻是想引導寧素箋說出一些有利自己的話,讓即將到來的挽月樓大管事責罰的輕些。
哪知這寧素箋滴水不漏,眼瞧著即將開始拍賣,還透露出早就看穿自己的事。
“崔管事還有事嗎?如若沒事,小女子要休息了,這幾日在星辰商會待著可遠比挽月樓舒服。”
“不僅不用看人顏色,也不必討好誰,而且有任何需求都能滿足,隻需要養好精神。”
寧素箋看上去全然不像一個即將被拍賣而落入未知之人手中的可憐女子,反倒宛如一個作息規律的大小姐般。
崔管事黑著臉,正好要說什麼,門口的幾個女護衛便朝他走了過來。
“崔先生,今日的探監時間結束了。”
崔管事不敢違背星辰商會的規矩,便跟著她們離開。
“對了崔管事,按規矩,今日最後一次見麵了,往後幾日,直到拍賣時,所有人不得見拍賣品呢。”
“希望還有見到崔管事的機會。”
寧素箋站在門口歡送崔管事,看上去心情極好。
…
“方才為師發現了莫聞的行蹤,其似乎想要逃離這裡,為師有你的文氣療傷才能此時便恢複,他此時身上必然還有傷,此等天賜良機,為師不能錯過。”
“這是殺身筆與成仁書,二者是皆是強大的法器,也是儒家至寶的仿品。”
“但若是同時使用,威力可相當於一件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