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瞪大眼睛看著。
四道劍氣好似四把探陣之劍,或小心翼翼,或勤勤懇懇,或冒冒失失,但最終陣法毫無預兆的開啟,劍氣齊齊停頓不動。
“禁字陣,進此陣者皆被禁止。”
冷千璃言簡意賅,出門在外各種事物你可以不會,但多少要懂些。
年紀小時的她吃了不少虧,後來精明了,會去那些售賣功法典籍,陣法符籙的小鋪子中偷學。
那些鋪子中大多都隻能瞧見陣法符籙的名字與簡單功效,再看下去就要花靈石了。
說起來還是靠得她這張傳自娘的臉,讓那些個掌櫃不至於趕人。
雖然能學到的有限,但總歸能心裡有數,在遇上陌生陣法符籙時,不至於兩眼一抹黑,傻傻挨打。
其實有件事很重要。
她一人獨自遠行時,就開始了修行,或者說更早一些,是娘教了她一點點微末吐納之法。
怕揠苗助長,過而不得,擔憂提前折了她的資質。
後來她才知道,沒這擔憂的。
在她有能力打開娘親留下的儲物袋前,她就隻是個每日愁吃喝,愁生存的流浪孤女。
後來靠著微末吐納之法,正式踏入聚靈境,她才得以開始練劍。
娘親儲物袋中東西不多,一文不值的文章題字居多,還有筆墨紙硯,都是那人用過的。
還有娘親為她早早留下的一份練劍法訣,一把靈劍。
至於娘親那口本命飛劍朝夕,娘親自知時日不多時,主動剝離了出來,一直藏在她身上。
此外娘親最為重要的一件寶物,是一把梳子,一把梨木梳,上麵有些許浩然正氣,算是一件靈器。
她猶豫再三,最後將學府贈與娘親剩餘的幾顆丹藥賣了出去。
結果就是被人追殺。
正是追殺那人布下陣法,她才有所明悟,懂了這個道理。
幸好那人境界也不高,生死之際朝夕護主,被她抓住機會反殺。
從那以後,她開始練劍,養意。
白磷點點頭,問道:“師姐有無辦法收為己用,或是臨摹一二?”
冷千璃微微搖頭。
白磷也不強求,將陣毀去,繼續上路。
看來要學些陣法符籙之術,資質倒是無所謂,學個皮毛,屆時再用薪火點提升就是。
隻是沒走多遠,白磷眉頭微皺,道:“一旦起了頭,就沒完沒了了?”
前方又有人伏擊,這次共有三人,都是凝丹境。
這三人與前麵那人相似,都布置了不少陣法陷阱,唯一不同的是,光明正大的在路中間等著他。
“白磷,我們也不要你的命,自行廢去修為,再留下一手一腳,便可離去。”
三人間年紀外貌最大的是個道人,道人瞥了眼冷千璃,沉聲道:“這位仙子若是就此離去,我們就當沒瞧見過。”
冷千璃一言不發,像是沒聽見一樣。
白磷雙手負於身後,眼中泛起兩分玩味。
“你們是在對我說話?”
道人臉色陰沉下來,麵前兩人比他耳朵還不好使。
“動手!”
道人一聲令下,他身邊兩人立即就要衝出。
也就在此時,幾人頭頂浮現一道黑影,遮天蔽日。
白磷靈識注意三人,抬頭看去,是一艘飛舟。
這艘飛舟通體流白之色,周圍有四門火炮,氣勢洶洶。
飛舟此刻似乎有些不受控製,搖搖晃晃,顫顫巍巍向地下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