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寒滿臉愁容,雖然運氣好落在這座大殿前麵,但似乎不是她的機緣啊。
她揉了揉剛才入門時被砍的額頭,現在還疼著呢。
也不知這把古之飛劍有何怪癖,喜歡對著額頭砍。
“也罷,再試幾次,要是實在進不去就算了。”
林微寒給自己打氣,再次走進這座大殿。
熄燈無效,她就拿起蠟燭,秉燭夜遊。
這一回她沒有在原地打轉,向前走了十來步,但漆黑的通道中有陰風陣陣,燭光明滅不定,任憑她如何護著,很快自行熄滅。
燭火一滅,大門一開,又被掃地出門了。
林微寒卻在心中明白了什麼,兩邊一路,盞盞燈燭皆熄,唯有門口兩盞始終亮堂,這是要她掌燈添油?
她再次進門依次點燈燃燭,盞盞夜火將整條過道照澈清晰,偶有陰風吹滅,她就會順勢再燃。
最後來到一扇大門麵前。
林微寒試著推門,結果一推便開。
門後竟是一方新天地,一座小院,一隻石桌,一簇正開的爛漫的鮮花。
林微寒還未進院,結果身邊大殿蠟燭什麼的全部消失,一晃神就已坐在石桌上。
在她對麵出現一個頭戴木釵,身材豐腴的婦人。
婦人似乎隻是道虛影,先是看了眼天空,接著拿出一麵銅鏡打量自身容貌,咋舌自誇。
“這模樣,這身段,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修士哪個見了不迷糊?怎世間會有這般絕情之人,居然舍得殺我?”
那位劍骨飛劍的主人好色多情,但從未有過與哪個女子真正有過什麼過火之事。
多情之人最無情。
有些個修人身的大妖不都是貌美無雙,彆的不說,單說那頭騷狐狸,一個眼神,不知多少修士願意為她鞍前馬後,唯命是從。
就是這麼一個渾身散發媚意的騷狐狸,死得最快,連句求饒的沒說得出口。
婦人站起身,來到那簇鮮花旁,低著頭,細細端詳。
“世間若是所有花束都能如‘情花’般美麗該多好?”
林微寒下意識來到婦人身邊,發現這簇鮮花是她從未見過的品種,而且極為奇特。
根莖筆直,隻有三片葉片,九片淡紅花瓣,層次分明,分明靠得不近,卻還能聞到一股淡雅花香。
隻是下一刻,花瓣顏色變作淡粉,花香也為之一變,很是奇特。
婦人耐心澆水,摘葉清理雜草,又道:“若‘情花’還能有‘術淩’一般的神通,那天底下就沒有比‘情花’完美之花了!”
林微寒看著又變了顏色花香的情花,心頭有些詫異,‘情花’也就罷了,還有名叫‘術淩’的花?
且‘術淩’還有神通?
林微寒打算去觸碰這些情花,但婦人卻剛好結束養花,進了屋子。
她猶豫一下,也跟著進屋。
房內與尋常女子閨房並無不同,林微寒在小鎮上有過一兩位閨中密友,大多是這種布置。
唯獨不同的是,除了梳妝桌,這裡還有張書桌,書桌邊上還有一座書架,藏書不少。
婦人坐在桌邊,書桌上有現成的紙墨筆硯,硯台自動開始研墨。
林微寒定睛一看,婦人竟是在寫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