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與餘安安交談甚歡,這才知曉自己的名字在靈霄劍宗年輕弟子中小範圍傳了開來。
隻是多數是道聽途說,給的評價也褒貶不一,最受認可的說法是‘那白磷就是個臉皮比小諸天界與大諸天界間的界壁還厚的,憑借臉皮認下了楊師祖,又運氣不錯的琢磨出了個什麼果茶’。
‘是極,據說果茶都是寧大家掌管,我看就是個吃軟飯的’。
餘安安看出白師兄心情不太好,連忙解釋道:“白師兄彆生氣,這都是那些雜役弟子所傳,其實劍宗弟子聽過就是一笑而過,練劍去了,哪有時間在背後嚼舌根。”
白磷微微一笑,道:“白師兄氣度大的很,哪裡會在意這些事。”
他想起兩個人,道:“小師妹可認得夏行雲和周子康,先前兩人似乎沒和你們在一起。”
兩人曾在酒樓點過卯,前者是個頗有氣度之人,後者…頗為氣人!
“夏師兄和周師兄啊,他們兩個向來獨來獨往,以前還好,隻是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就成這樣了。”
“原來如此。”
白磷想起那周子康的模樣,暗自揣測:隻怕是那張嘴得罪了不少人吧,畢竟劍修大多可不是好脾氣。
想到這裡,他忽然收起桌椅,道:“白師兄還有事,就先走了,小師妹一直往北邊走,就能走到中心,想必很快就能和師兄師姐們相遇。”
說罷,不等餘安安婉拒,白磷便消失在遠處。
“白師兄,你還沒說……”
餘安安愣在原地,眼神黯淡無光道:“哪邊是北邊呢。”
白磷在林中疾奔,眼中充斥著殺意。
缺乏一顆收束自身念頭的道心,他在與小師妹交流期間,他生出了許多戾氣,以至於出現過一抹短暫殺意。
這種殺意很沒理由,不是針對小師妹,而是因為一些平日裡即便當著他麵說也不會生氣的話。
“情緒起伏很大,行事瞻前顧後但又偶爾不經過思慮,很難想象有人會這般矛盾。”
白磷找到那兩個已經走得不近的兩個‘兄弟’,一手拉住一人的手臂,接著用力一摔!
兩個前一息還歡天喜地的異姓兄弟,下一息臉色如冰霜般煞白。
兩人身體不斷在地麵,樹乾,甚至是石頭上碰撞,最要命的是,一股可怕黑色液體侵入進兩人的經脈中,靈力遲滯起來,連反抗都做不到。
“大哥,我們錯了!”
“大哥,我們不想想跑,就是打算為您探探路啊!”
白磷一言不發,雙臂猛掄。
“砰砰砰!”
一連折斷了好幾棵樹,若非兩人是通脈境,體魄還過得去,否則早就見閻王去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兩人依舊被砸個七葷八素,鼻青臉腫,丟了半條命。
白磷解氣後將兩人用力一插,直直插進地裡,隻露出兩顆腦袋,關鍵是兩人頭暈目眩,嘴裡還不停吐出嘔吐物。
“嘔!”
白磷有些受不了,背對兩人坐在一塊石頭上,手指揉搓著眉心。
等兩人回過神,嘴邊全是惡心之物,險些又吐出來。
孫引延立即高抬腦袋,讓自己好受一些,同時求饒道:“大哥,我們兩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還請大哥高抬貴手啊!”
“是啊,我們各自隻拿了一塊尾部,願意奉還,還請大哥饒我們一命,唔,嘔……”魏鳴正說著,那股反胃之感又湧現出,連苦膽都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