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拉著林微寒就要離開,但體內兩道沸騰的劍氣使得他不得不單膝跪倒,對著白衣女子俯首。
他咧嘴笑道:“不曾想醉月宮主氣量這般小,要為難在下這麼個小修士。”
是的,眼前白衣女子正是醉月宮主餘醉月,隻是不知她是如何進的劍骨秘境,壓製修為還是練了具傀儡。
不過這都無所謂,哪怕是餘醉月細小到不可見的一縷心神,也能掌控他的生殺大權。
除非他在遠離餘醉月時主動用掉兩道足以保命的劍氣。
很難想象,餘醉月是有多麼在乎這個妹妹,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本宮還沒那閒心針對你。”說著,餘醉月臉色微沉,道:“但若是你自己找死,便由不得本宮!”
白磷腦袋劇烈轉動,裝傻道:“宮主何出此言?”
餘醉月鄙夷道:“那三道劍氣平時不會有反應,但若是你距離安安太近,便會與安安身上的另一道劍氣相印,從何記錄下你們的一言一語。”
“你對安安說了些什麼你心底有數。”
餘醉月麵若冰霜,她忽然改了最先的主意,已經在考慮如何讓白磷死得最不暢快。
白磷感受到一股似有若無的殺意,知曉這位醉月宮主要動真格了,因為他對小師妹的話觸犯了她的底線。
他在思索如何讓其打消念頭,打自然是打不過的,那就隻能智取了。
他先讓一旁的林微寒安心,再想說兩句公道話時,餘醉月看著關係親密的兩人神色淡漠,率先開口。
“上回的青衣姑娘膩了,這就換了一個?”
她本就對白磷好感欠佳,若非還算有些骨氣,隻怕第一次見麵便要斷去他一臂以做懲戒。
聞言,白磷還沒說話,林微寒倒是氣惱不已,道:“我與他隻是朋友。”
白磷反問道:“醉月宮主還管起他人家事來了?”
餘醉月嘴角露出一抹譏諷,道:“你所管的就不是本宮的家事?”
見白磷啞口無言,餘醉月突然感到乏味,她的確不曾喜歡上一個人,但見過太多太多諸如此類之事,早已對此毫無興趣。
若是就此殺了有些浪費,正好將此人當做典型,給安安瞧瞧此人的偽善,再讓安安忘卻那些話。
餘醉月做出了決斷,於是淡然道:“靈獸袋和儲物袋。”
出於某些原因,她這具分身身上空無一物。
白磷照做,丟出一隻靈獸袋和儲物袋。
餘醉月收了黑熊,又道:“劍。”
白磷又將黑熊的兩把劍奉還,形勢容不得他不低頭。
林微寒已經意識到什麼,猜出了眼前的女子身份不俗,不然他不會這般百依百順,受製於她。
餘醉月瞥了眼兩人,轉身道:“跟上。”
白磷眸光閃爍,對林微寒傳音兩句後,跟上了餘醉月。
林微寒並不打算按他說的做,跟在他身邊。
白磷眼神複雜,道:“林姑娘,走快些至多半日便能追上李兄,我記得你提過,要去劍閣中尋一把劍吧?”
林微寒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不止李師兄,還有好些個同門師兄師姐都會第一時間趕往劍閣,她已經知曉自己的實力,去了隻會讓他們束手束腳,還不如跟著他。
餘醉月循著妹妹身上的劍氣,一邊帶路一邊隨口問道:“你出身如何?”
白磷先是一愣,這才明白是在對他說話,道:“孤身一人。”
說罷,他又補充道:“有一位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