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想拿我們當棄子?”
“是又如何?”餘醉月反問一句,又道:“他們是衝著本宮而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本宮,八成不會浪費靈力在你們身上。”
“他們拿本宮沒辦法,但本宮無法顧及到安安。”
白磷忍不住眯眼笑道:“想不到你也會口是心非?”
的確,他們確實不會著重在意放在白磷兩人,但要是真拿餘醉月沒辦法,薪火手冊又怎會示警,而餘醉月又豈會找上他?
餘醉月心中遠不似臉上平靜,道:“愛走不走。”
事實上這場局餘醉月很早便已察覺,她是主動入局,甚至請了靈霄劍宗一位半步道境同門護法,想要將某些人一網打儘。
但這具分身一進秘境,她便感到不對。
她與本體的感應完全消失了!
換言之就是,她被隔絕在了這座秘境中,無法獲取到本體的半點消息,更是得不到任何幫助。
本體修為還在,不會有問題,但若是她在秘境之中首創,也會影響到本體,屆時結果如何不必多說。
重重權衡下,她這才主動尋上白磷。
白磷笑道:“走不了,我可比你更知道你有多重要。”
無論慕白衣這批薪火種子修煉有多神速,如何也比不上這位已經是道境的醉月宮主,在未來多出一個餘醉月,或許就能多出一份生機。
餘醉月深深地看了一眼白磷,沒有說話。
白磷一邊帶著兩女前往一處棲息著兩隻猛虎的山頭,一邊思索著如何解決這場危機。
他收起小白,問道:“你可知是誰要對你動手?”
餘醉月麵色平靜,道:“無論是誰,一劍斬了便是。”
其實她心底有了猜測,隻能是那位同門,也隻有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做下這些事。
同時她還從其中剝開幾條脈絡,此人是自身行為還是有人教唆不好說,但定然得了靈霄劍宗副宗主左無涯的授意。
她素來不認人情,但偏護妹妹,那位以人情世故走到如今地位的副宗主早已看她不順眼,若是有機會除了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她也早早防備著左無涯,但沒想到危機會是此刻到來。
因為這場跟隨妹妹遠行的護道是一場心血來潮,她的靈覺牽引自己來此,冥冥中會有一場機緣等著她。
隻是直到此刻她也沒想明白這場機緣會是什麼。她可是道境修士,能入她眼的東西寥寥無幾,即便是白磷那把劍也不行。
也正因如此她才會來看看是什麼機緣。
這是一樁宗門醜聞,她自然不願對白磷說。
隻是有些感慨,靈霄劍宗的這些大修士竟還遠不如門中每日勤勉練劍的弟子們的問道之心純粹。
白磷忽然看向餘醉月,餘醉月則拿出了黑熊的一把劍。
他歎息一聲,看來餘醉月真的沒有底牌,身上連把合適的劍都沒有。
“借你用。”
他將神遊丟給餘醉月,自己則握上不平。
餘醉月神色如常,握住神遊。
她還沒能完全信任白磷,不過那兩道劍氣還在,她能隨時掌控他的性命,這比尋常信任更加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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