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點點頭再搖頭,道:“是,但要隻當我是純粹劍修就不對了。”
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直接開口道:“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還是想問一句,你若是選擇自殺的話,應當能損失最小吧?”
餘醉月一抹神遊劍身,血液濺射一地,眼神淡漠,不屑回答。
白磷卻有了答案,不說未戰先退也會使道心蒙塵,如餘醉月這般驕傲之人,又豈會選擇自殺?
世間劍修可死不可退。
餘醉月隨意拿了把劍鞘合上神遊,對林微寒道:“你也擁有特殊體質?”
修為提升快,剛剛還使出一門神通,很顯然,這位姑娘和她一樣有著某種特殊體質。
林微寒看了眼白磷,見他點頭,這才答道:“的確如此,隻是體質具體我也不清楚。”
餘醉月見狀眉頭一皺,唯一不好的是,這姑娘眼光太爛。
這人有著一門能夠看穿他人特殊體質神通,會不會因此而對這姑娘下手?
想到這裡,餘醉月冷冷的看了一眼白磷。
白磷有些莫名其妙,他好像沒惹著這女人了吧?
餘醉月道:“說說你體質帶來什麼特殊,或許我能知曉一二。”
林微寒正要說話,白磷趕緊打斷道:“不如我們趕緊趕路,你不是能收服妖獸嗎?多收服幾頭便多幾分生存希望。”
知道有個特殊體質和知道具體的體質是不同的,即便餘醉月此刻並非敵人,即便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白磷也不能容忍它發生。
餘醉月收回目光,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白磷拉著林微寒走在前麵,傳音給她,教她有些話能講有些話不能講,還有一些人隻是表麵能相信,實則需要時刻警惕。
林微寒記在心裡,問道:“你幾時知道我有特殊體質的?”
她從來沒提過這回事。
白磷沉默下來,他不願騙她,道:“大概也是四個月。”
林微寒追問道:“那你是因此接近我的嗎?”
白磷答道:“有這部分原因。”
林微寒鬆開被他抓住的手,忽然不想看見他了。
“林姑娘,你要相信我,我對你從未有過不良企圖。”白磷察覺到她的情緒,立即彌補道。
林微寒沉默下來,她自然能感受到這一點,畢竟最初遇上時,是她主動追上來的,且當時他的態度很明顯。
隻是莫名就很難過啊。
白磷心中絞痛起來,並非是劍氣,而是因為眼前姑娘。
“林姑娘,我……”
他不知該怎麼說,腦海中好似有無數絲線交纏在一起,任他如何理也理不清,關鍵在於還不能用劍斬開。
餘醉月看出兩人不正常,這時火上澆油道:“這位姑娘知不知道他有個感情很好的道侶?”
你不是乾涉安安嗎?那本宮便攪黃你的女人!
林微寒沒有反應,而是鬼使神差道:“白衣是不是也有特殊體質?”
“……是。”
“那你與白衣相識,是不是也存在某種目的?”林微寒說著,似乎覺得不夠具體,又補充道:“我知道你對白衣不可能有其他心思,所以你的目的是不是一種正麵想法,或是會對我們大有益處?”
白磷大為震驚,這姑娘竟從細小線索中抓出了他的真正想法?
是他看走眼了,其實林微寒才是最聰明的那個?
看著他的神色,林微寒知道自己猜對了,心中安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