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勿誠本來覺得這事兒就算是幫寒婧一個忙,如果沒有錢的話,也無所謂,現在聽到寒婧說居然能夠幫他爭取這筆錢,又一下子是這麼多。就忍不住有些激動。
坐在副駕駛的石勿誠聽完後,激動的想要站起來,隻聽見砰的一聲,石勿誠的腦袋就撞到了車頂。疼的他又馬上捂著腦袋坐了下來。
寒婧看了他一眼說:“你剛才不是說不後悔嗎?乾嘛還這麼激動啊!”
石勿誠說:“你現在不又說給了嗎?而且又是這麼大一筆錢,你說我能不激動嘛。我給你說姐,這可是我這輩子收到的最大的一筆錢,我以前還從沒有賺這麼多過。真是讓我覺得太意外了。”
寒婧看了他一眼,然後笑著說:“小橙子,突然之間我又不想給你了。你說怎麼辦吧!”
石勿誠的臉色馬上有變了,帶著苦笑對寒婧說:“姐,咱能不這樣開玩笑嘛,你這剛讓我有一種飄到天上的感覺,突然之間再給我整這麼一句話,讓我覺得又墮落進地獄了。虧我心臟還算好,要不然這會兒你都得送我去醫院急救室。”
寒婧笑著說:“不就是一筆錢嘛,你至於嘛!”
石勿誠說:“我的姑奶奶,你可說的太輕鬆了。還不就一筆錢嘛。你這還真是現代版的何不食肉糜。這筆錢對您來說可能真算不上什麼,也就是去幾次高檔餐廳,五星級大酒店的事兒。可是對我們普通人來說,這筆錢是我們用多少汗水,需要吃多少苦,需要用一年或者兩年的奮鬥才能換來的。這筆錢在我沒來上京之前,兩年的工資才能賺真多。”
這些事,如果不是聽石勿誠說,寒婧可能一輩子都聽不到,也無法感受得到石勿誠以前的生活究竟是怎樣的。石勿誠的話讓寒婧對石勿誠又多了一層理解,更多了一絲敬佩。麵對這樣一筆讓石勿誠在以前的生活中奮鬥很久才能得到的錢,石勿誠剛才說放棄就放棄,也真挺難得的。
寒婧歎了口氣說:“好了,我剛才那是逗你的,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爭取到的,到時候會一分不少的交給你。”
石勿誠這次沒有剛才那般激動了,隻是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寒婧說:“寒姐,先提前謝謝你了。”
寒婧很有興趣的問石勿誠:“好,小橙子,這個先不說了。我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你拿到這筆錢,首先會做什麼?”
石勿誠說:“拿到錢的第一件事,當然是要把你幫我買表的錢還給你了。總這麼欠著一個人的錢,我心裡也不太好受。”
寒婧說:“小橙子,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那錢等兩年後你能夠做我公司主管的時候,你再還我就行嗎?再說,我也不想讓你這麼快還我。”
石勿誠說:“還是早點還你得了,誰知道以後的事兒會怎樣。誰又知道兩年後的我會混成個什麼樣子。人都說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的事先做了,以後的事再說吧!”
寒婧斜了一眼石勿誠說:“小橙子,你這麼說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呀!彆的我不敢給你保證,但有一點還是可以的,隻要你跟著我寒婧,我保證你混得越來越好。年薪百萬,有車有房對你來說都不是夢。”
石勿誠點了點頭說:“嗯,我相信!”
寒婧又說:“那筆錢說好了,等你以後做了主管再還我,就按我們當初的約定做。接下來說說,你拿到錢後最想做的是什麼?”
石勿誠看著遠方笑了笑說:“我想給我媳婦買一個鑽戒。”
寒婧這下子更吃驚了,她問石勿誠:“難道你們當初結婚的時候,連鑽戒都沒有嗎?”
寒婧簡直無法想象,一個女人是如何在沒有鑽戒的情況下就選擇跟一個男人走進婚姻的殿堂。寒婧想不到石勿誠當初的婚禮是什麼樣的場麵。至少這樣的場合,她寒婧是沒有遇到過。她身邊的親戚朋友在結婚的時候,至少都會有一枚鑽戒的,那怕是一隻便宜的。
石勿誠說:“沒有車,沒有房,也沒有鑽戒,這就是當初的我,因為我當初確實窮的連一顆鑽戒都買不起。是不是有點不可思議?”
寒婧沒有接石勿誠的話,而是對石勿誠說:“小橙子,你也結婚有幾年了,你能否給我說一下婚姻到底是什麼,你是如何去理解婚姻兩個字的。”
石勿誠昂著頭想了一會兒說:“可能彆人認為婚姻是很神聖的,可我並不這麼認為。我認為婚姻其實是很普通的,也是很傳統的。西方人或許把這事看得很神聖,一座美麗的大教堂,麵對著神色莊嚴肅穆的神像,然後莊嚴的宣誓。但我覺得對西方人來說,其實她們的婚姻就是一次簽約,是男人和女人之間進行的簽合同的過程。有了這個形式,如果夫妻雙方出現了什麼問題,他們就會通過法律的武器來維護自己的利益。”
寒婧有在澳洲留學的背景,澳洲人的生活很接近西方人,寒婧想了想,石勿誠說的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也確實如此。寒婧接著問:“那我們中國呢?”
石勿誠說:“隨著社會的發展,我們中國人也有很多人開始學習西方人的婚禮方式,也會去教堂,也有神像,也有教父。可學習到的隻是一個表麵的形式,西方人的生活習俗和對婚姻的認知形式我們學不到,也根本不可能去學到。畢竟我們國家也是一個有著五千年曆史沉澱的,我們有著我們燦爛的民族文化和傳統的民族。無論我們的生活如何去改變,但根子上的東西我們改變不了。我覺得我們中國人舉辦婚禮其實更多的是一種承諾。”
寒婧有些疑惑的問:“承諾?什麼承諾?我覺得婚禮就是宣誓了兩個人從此可以合法的生活在一起了。”
石勿誠說:“那隻是表麵的東西,是結了婚了,男女兩人就需要改變稱呼了,也能夠合法的同居了,然後也能夠可著勁的折騰了,想造人就造人了。無論是在家還是去酒店,也不用擔心被民警抓,更不用擔心世俗的眼光了……”
寒婧推了石勿誠一把說:“去,甭說這些不正經的,這我也知道,給我說點我想聽的,就是你剛才說的承諾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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