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了嗎?”
見現場的氣氛異常凝重,馬建第一個迎上前來。
葉西清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緊緊盯著座椅上那位大叔。
他麵無表情,一言不發,突然伸手用力將大叔捂著腰間的右手扯開。
“你……你乾什麼?”大叔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想要掙紮反抗。
然而,他的力量顯然遠遠不及葉西清,無濟於事,幾番徒勞的扭動之後,那道原本被遮掩住的傷口徹底暴露在了眾人眼前
那是一道觸目驚心、血淋淋的爪痕!
見到如此慘狀,馬建不由得心頭一震,眉頭瞬間緊皺起來。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能夠安然無恙地待在這所學校裡,全靠每到半夜異獸襲來的時候,學校裡空無一人。
可如今,這位大叔身上流血的傷口散發出的濃濃血腥味,極有可能會吸引那些凶殘的異獸聞風而至。
一旦異獸真的循著味道找過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你千萬儘量不要亂動啊!一定要保持住現在這個姿勢,我們馬上就來給你處理,小餘,動作快點兒,趕緊把敷料和止血帶拿來!”
情況實在是太過緊急了,馬建根本顧不上刻意壓低自己的聲線,完全是在下意識地大喊了這麼一嗓子。
被叫做小餘的那位士兵聽到指令之後,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猶豫,迅速蹲下身子開始在自己的背囊中翻找起來。
不一會兒,隻見他的手伸出來的時候,已經緊緊攥著一卷繃帶以及一瓶消毒水,然後快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就在他剛想要再往前邁進一步,準備著手為傷者進行治療的時候,突然一隻手臂橫在了他的麵前,攔住了他前進的腳步。
定睛一看,出手阻攔的正是葉西清。
小餘一臉的不明所以,卻見葉西清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地說道:
“彆白費力氣了,他的腹主動脈已經破裂了,沒救了……”
身為一名經驗豐富的殺手,葉西清僅僅憑借這一眼,便已然判斷出了這道傷口的惡性。
如果此時攜帶著具有治療類丹藥的話,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隻可惜,葉西清的身上並沒有這種救命的丹藥。
而且更糟糕的是,這群士兵們本來是有的,但由於之前的種種狀況,這類珍貴的丹藥早就消耗殆儘了。
要不然,他們又怎麼會隻能使用普通的繃帶來進行搶救呢?
“不……不……我還有救!我還有救!求求您了,一定救救我啊!”
聽到葉西清言絕已辭,大叔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無比卑微地緊緊抓著葉西清的手腕。
葉西清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惶恐、彷徨無助的男人,眼神之中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憐憫之情。
他冷冷地道:“有救?哼,如果當初你能早點把事情說出來,或許還真有可能有一線生機。可如今呢?”
“因為你的恐懼自私,隱瞞真相,將所有推入風口浪尖。”
葉西清冷冽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仿佛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大叔的心窩。
大叔被葉西清這番話戳中要害,他那張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此刻變得更加慘白,那雙瞪大的瞳孔猛地一縮。
傷者傷勢嚴重,而這樣濃鬱的血腥味對於那些嗅覺敏銳的異獸來說,無疑是最具吸引力的誘餌。
所以誰都不想帶個拖油瓶。
於是這位大叔,害怕棄他而去,就選擇了隱瞞,但不料被葉西清一眼識破。
葉西清冷冷的望著對方,緩緩說道:
“如今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可走,要麼你自己識趣點兒趕緊滾開。”
“要麼,我會毫不留情地將你像扔垃圾一樣丟出去!”
就在葉西清這番話剛剛說完的一刹那間,隻聽得“撲通”一聲悶響,那位原本還站著的大叔竟然直接雙膝跪地。
他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哆哆嗦嗦地對葉西清說道:“求求您……千萬不要拋棄我啊!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隱瞞實情的呀……”
緊接著,大叔又像是生怕葉西清不相信似的,繼續哭訴起來:
“我的家中還有年邁體弱的父母需要贍養下麵更有年幼無知的孩子嗷嗷待哺,全家老小全都指望我一個人掙錢養活呢!”
“我之所以來到這裡辛苦打工,無非就是想多賺點錢養家糊口而已。”
“如果今天我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那我們一家人可該怎麼辦呐?嗚嗚嗚……”
說到傷心處,大叔不禁悲從中來,涕淚橫流。
原本還準備斥責大叔的其他人,聽聞之後內心不由一軟。
邊界城市就像狂風巨浪中漂泊不定的孤舟,時刻都有被洶湧波濤吞噬的危險,薪資自然就很高。
所以,同為打工人自然是心有神會。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又有一位身材魁梧的大叔緩緩地走了出來。
隻見他麵露難色,嘴唇微微顫抖著,好不容易才從牙縫裡勉強擠出幾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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