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硝煙尚未完全散儘,那小醜殘破不堪的身軀猶如破敗的人偶般,還在地上時不時地微微抽搐著。
我麵色冷峻,如同一尊冷酷的雕像,冷冷地站在一旁,剛剛那一番驚心動魄、激烈無比的戰鬥場景,仿佛電影般在眼前不斷地回放著,每一個畫麵都清晰可觸。
此刻,四周一片死寂般的寂靜,唯有那蕭瑟的風吹過的聲音,以及小醜偶爾從喉間發出的微弱且痛苦的呻吟聲,在這空曠的戰場上顯得格外突兀。
我緩緩地走了過去,每一步都帶著一種決然的氣勢。來到小醜身旁,我蹲下身子,將手穩穩地按住小醜的頭頂。就在我的手掌與他的頭頂相觸的瞬間,我開始嘗試回收那曾經釋放出去的湮的力量。
回收的過程並不順利,那股湮的力量仿佛是一頭被困住許久、急於掙脫的野獸,在小醜的體內橫衝直撞。
而小醜那通過出賣靈魂才獲取的魔族之力,此刻也如附骨之疽般,隨著湮的力量一同瘋狂地朝著我的身體竄了進來。
刹那間,一股洶湧澎湃且陌生的力量在我體內肆虐開來。我隻感覺雙眼猛地一熱,緊接著便發出了刺目的紅光,那光芒在這略顯昏暗的戰場上顯得格外詭異。
“這!魔族的力量竟然被我吸收了!”我不禁脫口而出,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與些許對未知的擔憂。
就在這股力量湧入體內的同時,我的身體仿佛被無數把銳利的鋼針狠狠地刺入,劇烈的撕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向我襲來。
那種疼痛,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正在被一點點地撕裂、碾碎,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都在承受著難以言喻的折磨。
黑色的氣流,如同一條條猙獰的黑色小蛇,在我身邊肆意亂竄。
它們帶著那股剛剛吸收進來的邪惡力量的氣息,所過之處,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更加冰冷、壓抑起來。
而我身上原本那象征著淩與湮融合的閃電色符文,此刻也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般,開始劇烈地擴張起來。那原本閃耀著神秘藍色光芒的閃電色符文,顏色逐漸發生著變化,一點點地變成了如鮮血般鮮豔刺目的紅色符文。
這些紅色符文在我的體表閃爍跳動著,仿佛是在發出某種危險的警示信號。
隨著這一係列的變化,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的某種轉變。
那曾經或許還殘留的一絲溫情,此刻正如同被寒風掃過的燭火,漸漸熄滅。一種冷漠,一種對世間萬物都仿佛隔著一層霜雪的冷漠,在我的心底蔓延開來。
我站起身來,冷冷地看著周圍的一切,眼神中再也不見往昔的柔和。
此刻的我,看待身邊的同伴,雖還能認出他們是誰,但心中卻好似多了一層隔閡,仿佛他們的喜怒哀樂都與我再無關聯。
平川理奈在一旁看到我這般模樣,頓時心急如焚,她著急地朝著我大聲喊著:“銘川你沒事吧?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她的聲音因為焦急而微微顫抖著,眼神中滿是擔憂與關切。
福沢戀最先打破了這份令人揪心的沉默,她幾個大步就匆匆走到我身邊。
她的眼神中帶著些許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小醜那淒慘下場的解氣,畢竟這小醜之前可沒少作惡,三番五次地對大家造成威脅。
又有對我剛才在戰鬥中以及此刻這冷酷模樣的一絲難以言喻的感覺,仿佛我一下子變得有些陌生起來。
“銘川……剛才真的太嚇人了,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不過,我知道那小醜確實可惡,是該給他個狠狠的教訓。”福沢戀輕聲說道,聲音裡透著一絲小心翼翼,似乎生怕自己的話語會觸碰到我此刻那緊繃的神經。
我微微轉頭看向她,眼神依舊冰冷,猶如寒冬臘月裡的冰湖,深邃且透著寒意。此刻,在我眼中,福沢戀那擔憂的神情也不過是一種多餘的情緒展示,於我而言並無太大觸動。
“戀醬,在這戰場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和身邊人殘忍。那小醜之前對理奈下手,又三番五次來挑釁,我不能再任由他張狂下去。”我冷冷地回應道,聲音裡沒有了往日對她的那份寵溺,隻剩下如冰刃般的冷酷。
平川理奈這時也走了過來,她看著地上那已經奄奄一息的小醜,輕輕歎了口氣。
“銘川,雖然這小醜罪有應的,可看到他現在這樣,還是覺得有點……唉,不過還是謝謝你又一次保護了我。”平川理奈感激地說道,話語中帶著一絲對生命消逝的感慨,即便這是敵人的生命。
我點點頭,沒有再多就什麼。此時,山崎隼人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上前來,他神色依舊那般沉穩,隻是眼神中多了幾分凝重,仿佛已經預見到了即將到來的風暴。
“銘川,這次你雖然把小醜收拾得很慘,但也得小心湮國那邊的後續反應。他們肯定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說不定會派更厲害的角色來報複。”山崎隼人提醒道,他的聲音低沉而穩重,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重地敲在了大家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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