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牙草救大樹用掉了,就剩下根莖,蘇程把紫牙草重新催長,又把其他靈植靈力都合成了一遍。
現在他有4株2級天麻草,4株2級紫龍草,還有4株月牙草。
這次事情讓蘇程明白救命的重要性,紫牙草一定要多備些,不然根本不夠用。
剛催長的紫牙草還未恢複靈力,蘇程手起刀落,又分出兩株,靈力隻夠三株靈植愈合,等明天再給分的兩株催長。
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蘇程就起身去了鎮上,先去的藥館,如果謝莊回來,沒準能從謝莊那得到些神靈院的消息。
蘇程到了藥館,人很少,隻有顧錦在給一個趴著的病人做推拿。
“阿錦,謝醫生回來了嗎?”蘇程上前小聲問道。
“還沒有,都好久了,師父連封信都沒有寄回來過。”顧錦愁眉苦臉道。
“那算了,本來是想找謝醫生問點事,那我先走了,有點急事。”蘇程說完擺擺手要出門。
“等等程哥,你聽說過那個被神靈院判死刑的邪教嗎?聽說窩點就在大牙村!”顧錦突然想起客人早上說的八卦,興奮問道。
“什麼?”蘇程皺眉,難道神靈院殺人還要鬨得滿城皆知嗎?這才出事第三天。
“早上客人講的,簡直太酷了,有個被神靈院執行死刑的人,大張旗鼓去傭兵工會撤了一個2金的懸賞任務,是修煉成2級的方法懸賞。”
“哦。”蘇程知道那人是大樹,他昨天說過要去撤任務。
“刺激的來了,他撤完之後,又發布了兩條新懸賞任務!直接跟神靈院硬乾,帥爆了!”顧錦激動說道,敢和神靈院對著乾的硬漢可不多啊。
“什麼任務?”蘇程驚訝道。
“兩個都是2金懸賞任務,一個任務是懸賞兩名神靈院靈者的命,我估計是執行死刑的神靈院靈者吧。”顧錦分析道。
“另一個任務是調查任務。”趴著病人也加入閒聊,他可是頂著背疼,親眼去看了那兩張懸賞。
“大概內容就是,為何郝樹、孟奇、池靈被神靈院評判為邪教團體?
他們三人獲得邪教團體罪名的理由和證據是什麼?憑什麼直接死刑?
無任何消息告知,毫不解釋,直接被亂刀砍死,連訴說冤情的機會都沒有,難道神靈院其他案件風格也一向如此專橫?”
病人說完嘖嘖幾聲,“這聽著是懸賞,實則句句在控訴啊,撿回條命不僅不低調,還這麼張揚,總覺得有貓膩。”
顧錦唏噓道,“就算真有貓膩,誰會去為了懸賞去跟神靈院過不去?那不是自找麻煩麼,而且殺靈者,就算是2級的,難度也不小啊。”
蘇程靜靜聽著,終於知道為什麼大樹說今天改叫郝灼。
他用自己郝樹的名字把水攪渾,又用郝灼的名字尋找攪出的破綻。
那這幾天他就多在神靈院周圍打探下,看有沒有類似大樹說的殺人靈者!
還有一點蘇程怎麼也想不通,既然是邪教團體判死刑,為什麼又偏偏綁架了池靈?
難道池靈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他問過大樹,大樹也沒思路。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池靈,他們也沒辦法混進神靈院,萬一打草驚蛇把自己也搭進去,那就遭了。
蘇程告彆顧錦,往鎮子最熱鬨的街道走去。
他這回帶的是小花驢,拉個拉板車,裡麵裝了很多麵果,打探消息還是儘量低調點好。
找了個餐館,其實更像是個涼棚,裡麵放了好幾張桌子,旁邊老板在操作台上攪著一口大鍋,裡麵煮了很多種東西,有肉有菜,吃的人還挺多。
蘇程看著毫無胃口,那口鍋裡煮的就像豬食一樣,聞著也不咋地。
不過很多食客都在討論著懸賞任務,蘇程問老板買了一碗,找了桌靠邊的位置聽。
“這神靈院這幾年真是一點不客氣,咱們辛辛苦苦供著他們,又是糧食又是稅錢,一個個躺著吃飯,鼻孔朝天,這說殺人就殺人,眼睛都不眨呦。”
“說是殺怪,怪的影子在哪呢?我都40來歲了,愣是沒見過,這真是有靈力就不一般了,跟金子似的。”
“不過我記得前幾年,隔壁村有個強奸殺人犯,專禍害鎮子少女,好像也是通報到村子,隨後就把那人砍了,他那院子現在還是鬼宅沒人要呢。”
“總感覺這事有問題,那什麼樹的是不是傻,就算神靈院真判錯案,又能怎樣?”
“神靈院總不能眼瞅著懸賞掛在那吧,這不是把神靈院的臉麵踩腳底下了嘛!”
“傭兵工會後台可是王室,懸賞說撤就撤,那不是打王室的臉?神靈院真把自己當天花板啦!”
“那可不,咱們普通人一人吐個口水,也能淹死這幫靈者。”
“這回終於有人能治治他們了,東林鎮那個裁縫,就因為交不起稅,屋子都給收啦,那叫一個慘。”
“年年收糧倒是積極,今年我交的麵果,竟然說什麼麵果收太多,下回種點彆的!我交糧都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我呸!”
……
蘇程仔細聽著,用筷子攪攪碗裡的“豬食”,夾起一小塊有點像肉的東西嘗嘗,味道竟然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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