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習看他那模樣,吩咐蘇程,“去叫公衙安排行刑,不伺候點什麼,還真忘了這是監獄呢。”
“好。”蘇程轉身吩咐門口的公衙人。
公衙人辦事速度很快,直接架著琅古去了地下二層。
地下二層燈光昏暗,隻有幾堵牆把大廳隔成幾個空間,用黑色鐵柵欄做了門。
琅古被帶到其中一間,綁住雙手捆在牆上,旁邊兩個公衙人戴上手套,等待指令。
黎習看向公衙人,“我這有藥,打完擦擦藥,不出血了再打,隻要他不死,那就隨便打。”
說完看向琅古,“再問你一次,歸真會接不接殺靈者的活?”
琅古肉眼可見的僵硬,還在假裝淡定,“我不知道!”
黎習冷笑一聲,揮揮手示意公衙人,“打吧,今天給你們加餐。”
過了一會,地下二樓充斥著琅古的慘叫聲,蘇程剛看公衙人打了第一下,就轉過身不去看,他實在受不了這畫麵。
餘光瞄向黎習,他倒是看的挺認真。
變態啊,蘇程暗暗吐槽,數著耳邊的鞭打聲,直到數到第12下,琅古改口了。
蘇程回過頭看去,琅古滿臉痛苦,衣服都被打破,混著血,連嘴唇都咬破了,灰色長發粘了滿臉,無比淒慘,再也沒有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彆打了彆打了,我不能說,說了會死的!不是我不說,是我不能說啊!”琅古痛的語無倫次道,他被下了毒,隻要他說出歸真會的事就會死。
公衙人停下鞭打,等黎習吩咐。
黎習撇撇嘴,“你能不能死我有數,問什麼你答什麼就行,非要找罪受,早交代不就完了?”
琅古大口喘氣,疼得呲牙咧嘴。
黎習再次問道,“歸真會接不接殺靈者的任務,接還是不接?”
琅古緊閉雙眼,痛苦道,“接。”
“看,答完也沒死嘛,第二個問題,假扮神靈院靈者殺人這主意,是雇主的?還是歸真會的?還是你們自作主張?”
“……組織。”
“哦,歸真會的主意,那你們做的案子,全賴在神靈院頭上了?”
“……沒全都。”
黎習輕點頭,吩咐公衙人,“行了,給他擦點藥關回去吧。”
蘇程看著公衙人把琅古拖走,牆上還有血跡,周圍還有血腥味,感覺有些惡心。
旁邊黎習不僅沒有一點不適,還在琢磨著什麼,“這歸真會可真不簡單,不僅殺普通人,還殺靈者,很可能他們有靈者級彆的殺手。”
蘇程努力讓自己忽略血腥味,“很可能這兩個案子,都是雇凶者雇歸真會殺人的,之所以不協調,是因為動手殺人的是兩波殺手!”
“我也這麼認為,如果殺夏河和錢彬的人是神靈院內部的人,那早就被神靈環處理了,你還記得吧,第二條禁忌。”
蘇程捂了捂鼻子,“記得,咱先出去再說。”
黎習頷首,“走吧,正好有點餓了。”下午從神靈院出來,一直沒閒著,這估計天都黑了。
蘇程點頭跟著黎習出公衙,看著這方向,再看看前方那鋪子,果然,又去吃‘豬食’了。
真搞不懂為什麼黎習對這家‘豬食’這麼執著。
蘇程拉住要過去的黎習,建議道,“咱今天吃個彆的吧,總吃這一家,換換口味也行。”
黎習看出了蘇程的嫌棄,“那就換一家,那家味道也不錯。”
蘇程鬆口氣,太好了,但跟著黎習到了那味道不錯的那家後,蘇程覺得他高興的太早了。
又是一家‘豬食’,而且他家更粘稠一些……
蘇程認命了,吃就吃吧,吃了幾口,感覺是比公衙邊那家好吃一點。
抬頭望向黎習,黎習是真餓了,大口大口沒一會就吃沒了,還讓老板再來一碗。
“這幾天睡公衙吧,我那還有個鋪,湊乎幾天。”黎習把嘴裡那口咽下去說道。
“……好。”蘇程其實想回家睡,不過想到一大早還要折騰過來,還是算了,多睡一會也挺好。
第二天,蘇程和黎習先去了趟錢彬家,什麼異常都沒發現,然後又去夏河家,從樓下到樓上仔仔細細又查了一遍。
蘇程坐在夏河的梳妝桌前,看著桌上一堆瓶瓶罐罐之類的化妝品,還有個大鏡子,歎氣道,“真是個愛美的姑娘啊。”
雖然蘇程沒看到屍體的臉,也不知道夏河長什麼模樣,但愛美的女孩子一般都不會醜,這麼年輕,連戀愛也才談到一半。
就在這時,他看到桌角有一個木盒子,手掌那麼大,在一堆瓶瓶罐罐旁邊,像是首飾盒。
蘇程拿起來打開,裡麵什麼都沒有,不過這盒子一看就是經常用的,盒蓋邊緣還有磨損的痕跡,怎麼會沒有東西?
沒有東西?蘇程突然想到池靈丟失的顧客資料,可能這裡麵是有東西的,但被拿走了!這裡麵能裝些什麼?首飾?紙條?日記?
蘇程想了想,找來在隔壁查的黎習,“黎隊,來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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