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程看向謝莊，沒再續隱身靈力，直接進了密室，“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放我進來？”
謝莊轉過身，“神靈院一直沒人來找我，蘇程，謝謝你還願意相信我。”
蘇程的視線移向兩張病床，握緊長槍，“但我似乎信錯了，陽泉鎮的淪陷和你們有關吧，還有那個隱身異變人。”
謝莊的眼神沉寂，“蘇程，我能信你嗎？”
蘇程麵色沉重，“謝醫生，不論如何，異變人必須死，你彆信我了，我絕對不會包庇你們，哪怕你曾經幫過我。”
謝莊輕搖頭，看向謝安，“這個人你應該看出來了，是我兒子。”
“他早在兩年前就變成這副樣子了，劉冬和蓋六跟我兒子一樣的情況，劉冬是誰你應該猜到了，蓋六在另一張床上。”
“他們和那些被感染的異變人不一樣，他們還保有意識，如果不對普通人使用靈力，隻是近距離接觸，並不會感染人。”
“他們是被改造的異變人。”
“這才是我想和你說的事情，蘇程，我能相信你嗎？”
蘇程震驚，“他真的還有意識？”
謝莊輕點頭，“我每月給他們用藥，刺激他們的腦活性，讓他們保持理智，他倆剛用完藥，現在還沒醒。”
蘇程麵色緊繃，“先不說有沒有理智，陽泉鎮的事，到底和你們有沒有關係？”
謝莊沉默了一會，“是劉冬做的。”
“劉冬的改造遠早於謝安和蓋六，藥的作用已經很微弱了，他快失控了。”
“他覺得自己不人不鬼，所有人都想要他的命，再加上理智已經有些弱化，於是起了怨恨的心思，他怨恨這世界，也怨恨自己的狀態和身份。”
“他當年參與改造計劃，就是想成為一個人人羨慕的靈者，能出人頭地，過更好的生活。”
“可他自從來了工合區，發現這裡的人們不是靈者，卻過上了他拚儘全力都沒得到過的生活。”
“因為他以前是在農生區的一個村子吃百家飯長大的，所以想法更極端，他知道自己快瘋了，沒救了，他想讓所有人都能感受他的痛苦。”
“我記得出事那天，他跟我說，如果所有人都是怪物，那他是不是就能被接受了，不用東躲西藏，跟老鼠一樣。”
“可我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劉冬是我們的朋友，他做這些，我們有無法推卸的責任，我們沒能阻止他。”
“他也知道自己連累到我們了，所以今天才會故意出現引開你們。”
“他現在，還活著嗎？”
蘇程心裡有些悶，沒有說話。
謝莊了然，他死了。
劉冬未歸，他就已經猜到結果了。
蘇程抬頭看向謝莊，“說下改造計劃吧，這才是你想講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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