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下旬,曆史的風雲如洶湧的浪潮般在這個特殊的年份劇烈翻湧。
夏日的清晨,陽光似一層薄薄的金紗,慵懶地灑落在大地上。然而,在這看似寧靜的公社裡,卻彌漫著一股緊張得讓人幾乎窒息的氣息。
陳剛,那個如朝陽般朝氣蓬勃、滿懷熾熱夢想的年輕人,本是公社大力推薦到廣州市仲愷農業學校就讀的希望之星。可此時,卻因一封突如其來的檢舉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那檢舉信中言之鑿鑿地聲稱陳剛走資本主義道路、投機倒把,這無端的指責猶如一塊巨石,猛地砸入了平靜的湖麵,掀起了層層波瀾。
公社辦公室主任沈祺正,那是個心思縝密之人。他心中暗自思忖,這封檢舉信十有八九是朱偉東所寫。他深知根本不可能阻止陳剛去讀書,更何況公社廣播就在昨天剛剛表揚了陳剛學雷鋒做好事的先進事跡。儘管如此,作為辦公室主任,當廣州市仲愷農業大學農業學校的三人工作組到來時,他還是不得不以熱情之姿予以招待,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心中卻思緒萬千,不知這場風波究竟會如何收場。
工作組組長梁耀明、成員胡誌濤和郭鳳英,這三人如同身負神聖使命的使者,肩負著審查陳剛是否走資本主義道路的千鈞重任。
胡誌濤,此人性格如火般強勢,原則性更是堅如磐石。在他的心中,政審工作猶如神聖的儀式,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馬虎與懈怠。他那堅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執著,仿佛在無聲地宣告,他必將以最嚴格的標準對陳剛進行政治審查。
公社張主任聽聞胡誌濤的質疑,立刻挺身而出,猶如守護正義的衛士。他言辭懇切地說道:“陳剛乃是學雷鋒做好事的先進代表,他的政治思想毫無問題。且他去采藥材完全是義務勞動,不收任何費用,這等無私奉獻的精神,大家有目共睹。公社也已經通過廣播對他進行了表揚,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然而,胡誌濤卻不為所動,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堅持道:“不行,我必須要進行實地考察,隻有親眼所見,才能確定事實真相。”他那堅定的態度,仿佛在告訴眾人,他絕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存在問題的角落。
眾人緩緩踏入鐵木社,這裡彌漫著木材與鐵器交織的獨特氣息。胡誌濤一進入其中,那犀利的眼神便如同敏銳的鷹隼一般,迅速掃視著周圍的一切。他緊緊握著本子和筆,身姿挺拔得仿佛一位在戰場上嚴陣以待、搜尋敵人的士兵,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之處。
隻見他徑直走向鐵木社社長,眼神中滿是質疑,言辭尖銳地問道:“聽說這個李修勇陳剛在你們這裡也有活動,你可知道他是否有走資本主義道路的嫌疑?”
鐵木社社長一聽這話,頓時感覺一股怒火從心底直衝腦門。他眉頭緊緊皺起,那憤怒的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同誌,你來我們這裡到底是為了審查我們的好人好事,還是帶著政治偏見來無端指責呢?陳剛和李修勇他們可是學雷鋒的先進榜樣啊!他們免費為鄉親看病,無私奉獻,怎麼可能走資本主義道路?你這樣無端懷疑,實在是讓人心寒至極。”
胡誌濤卻絲毫不為社長的憤怒所動,他麵無表情,依然堅定地堅持自己的觀點:“我這是在履行我的職責,每一件事都必須實事求是地調查清楚,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存在問題的地方。”
社長此時已是怒不可遏,他雙手緊握成拳,大聲說道:“你這哪裡是實事求是?分明就是雞蛋裡挑骨頭。我們應該大力表彰這樣的先進榜樣,讓他們的精神激勵更多的人,而不是在這裡無端質疑他們的政治思想。他們的付出和奉獻大家都看在眼裡,難道還能有假?”
此時,鐵木社的工人們也紛紛圍攏過來,他們臉上都帶著不滿的神情。有人小聲嘀咕道:“這工作組的人也太過分了,李修勇陳剛他們做了那麼多好事,還被這樣懷疑。”另一個工人也附和道:“就是,他們這不是寒了好人的心嗎?”整個鐵木社都沉浸在一片憤怒與不滿的氛圍之中,張主任隻有與工作組離開鐵木社。
接著,一行人來到了龍潭大隊。胡誌濤猶如一隻執著的獵犬,在這片土地上四處尋找著線索。他那嚴肅的神情和專注的目光,似乎要將每一個角落都看穿。就在他四處探尋之時,遇到了朱衛東。朱衛東一看到胡誌濤,心中便湧起一陣慌亂,畢竟他知道自己就是那封檢舉信的作者。然而,此時廣播中對陳剛的表揚還在他耳邊回響,他哪敢承認檢舉信是自己所寫。於是,朱衛東連忙堆起笑容,誇讚起陳剛來:“陳剛那可是個好同誌啊,平時在鄉裡熱心助人,還是民兵隊長呢,各方麵都表現出色。”
隨後,工作組又采訪了陳愛珍。陳愛珍一聽到胡誌濤對陳剛的質問,立刻火冒三丈。她那堅定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虛偽,聲音也因憤怒而提高了幾個分貝:“你這個同誌怎麼回事?陳剛是學雷鋒的榜樣,你竟然質問他的政治思想覺悟不高?你自己的思想才有問題呢。你是不是不想讓陳剛去讀書?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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