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坐在茶台前,手中捧著曉薇的信,宛如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那笑容像是春日裡綻放的花朵,滿是甜蜜與幸福,心裡就像喝了最醇的蜜汁一般,甜意從心底蔓延至全身。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光芒,那是思念得到慰藉後的滿足,每一個字都像是曉薇在他耳邊的輕聲細語,撓得他的心癢癢的。他輕嗅著茶香,那茶香與心中的甜蜜交織在一起,讓他沉醉在這美好的氛圍裡。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動靜,啞巴阿生和三哥李修文走進了藝術苑。啞巴阿生是被淩晨派去廣東省輕工職業技術學院給李修文送一部拚裝自行車的。李修文今天下午正好沒課,看到那輛自行車時,眼中滿是驚喜。他滿心歡喜地想著,這淩晨可真是個神奇的小弟弟,能力簡直逆天。年紀輕輕,就做出了這麼多了不起的事。被中山大學特招成旁聽生不說,那連環畫都已經出版了一百多冊,每一本都像是他藝術才華綻放的花朵,絢爛無比。
李修文這個暑假去了海南保亭自治縣參加社會實踐,回來後還一直沒見過淩晨呢。今天這一遭,可真是巧了。他看著身旁的啞巴阿生,又看看那輛自行車,越發覺得淩晨不簡單。他自己今年麵臨畢業季,心裡一直盤算著考美術學院本科的事,正需要和淩晨商量商量。他深知淩晨雖然年紀小,可那思想就像深邃的海洋,廣闊無垠又深不見底,遠超常人。他覺得在選擇專業這個重要的問題上,淩晨一定能給他一些獨特的見解。
淩晨熱情地招呼著三哥李修文坐下,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他拿起茶壺,動作嫻熟地為李修文斟了一杯香氣四溢的紅茶,目光在李修文身上打量了一番後,笑著說:“三哥,你這一趟海南之行,好似黑了不少呢。”
李修文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苦笑著回應:“可不是嘛,海南省那邊那是真的熱,太陽毒得很呢。每天早上四五點就得起床去割膠,那條件真是艱苦啊。對了,你在新華書店買的那兩本醫學書,我已經按照你說的,交給那個廣州知青劉振輝了。”
“哦?過程還順利嗎?”淩晨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李修文放下茶杯,娓娓道來:“我到了那邊,和兵團連長打聽廣州來的知青又是赤腳醫生的劉振輝。連長說倒是有個叫劉振輝的廣州知青,不過他也不確定是不是赤腳醫生。我尋思著應該就是他了,就把書給了他。他一開始聽說是你送的,滿臉茫然,看樣子是不認識你。但一聽是醫書,他就猜到應該是給他的,畢竟他祖上是中醫世家嘛,還以為是家裡人托你送過去的呢。”
“後來呢?”淩晨追問道。
“嘿,你猜怎麼著?”李修文來了興致,“那兵團連長一聽劉振輝會行醫,眼睛都亮了。直說連隊正缺個醫生呢,馬上就說要向團部反映情況,給他安排個赤腳醫生的崗位。這不,劉振輝還托我回來感謝你呢。”
淩晨心中暗笑,他當然清楚其中緣由,這位劉振輝在他前世可是忘年交,還是自己的健身顧問,酒桌上的老友,常和他講起插隊下鄉的故事呢。不過,他可不能和李修文透露自己是重生穿越時空的人,隻是輕描淡寫地說:“可能是他家人委托的吧。”說完,他便巧妙地岔開話題:“三哥,你快和我說說你在海南社會實踐的經曆吧。”
一提到這個,李修文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這次海南之行,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那邊的條件雖然艱苦,但我也領略到了少數民族獨特的文化傳承。尤其是黎族的鳥毛圖騰畫麵,那真是精美絕倫,充滿了神秘的色彩。還有他們的風俗習慣,和我們這兒可太不一樣了。”
“哦?有什麼不一樣?”淩晨饒有興趣地問道。
李修文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在海南那邊,黎族男女發育得比較早,十三四歲的時候就可以結交異性朋友了。不過婚姻可都是由母親作主,而且通婚範圍大多在同一方言區,還受到宗族關係的限製呢。就比如說,同村同姓、不同村但同一個祖宗的都不能通婚。不過現在,黎漢聯姻倒是不少見了,但是黎族之間同一祖宗的還是不能通婚。”
“這習俗還挺特彆的,那他們戀愛又是怎麼個形式呢?”淩晨好奇地追問。
李修文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黎族女子成年後就和父母分開,自己搭一個小茅屋住,黎語管這小茅屋叫‘隆閨’。到了晚上,那些青年男子就會成群結隊地去彆村姑娘的‘隆閨’,邀請姑娘到村莊附近的空地對歌呢。通過對歌互相認識後,如果兩人有意,就會繼續交往,戀愛的時間長短不一,短的一兩個月,長的能有一兩年呢。而且啊,男人晚上可以去女方的‘隆閨’過夜,如果女方懷孕了,就開始準備訂婚啦。”
“那訂婚又有什麼講究呢?”淩晨追問。
“訂婚可講究著呢。”李修文興致勃勃地說,“先是由父母請媒人到女方家說親,每次去都得帶上檳榔。開始的一兩次啊,主要就是說明來意,女方父母一般不會表態,男方帶去的檳榔女方父母可以吃,但姑娘本人是不能吃的。等到第三次提親的時候,如果女方父母同意了,姑娘就可以吃檳榔了。第四次提親的時候,媒人除了帶檳榔,還得帶上銀元和煙絲到女方家,和女方父母商議聘禮。聘禮商量好了,訂婚手續才算完成。要是那種私訂終身的,也得征求雙方父母的意見,男方還得補齊聘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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