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宋和老劉，因為‘違規刑訊’被取消保衛員身份，調到服務處，去打掃衛生。
猛子和趙國棟做辭退處理。
今天，就是猛子和趙國棟離開軋鋼廠的時間。老宋和老劉來送彆。
看師父和劉師傅難受，趙國棟艱難扯出個笑臉。
“師父，劉師傅，沒事兒，我和猛子不缺胳膊不少腿，出去乾啥都能吃口飯，去糧食站扛大包，也餓不死人。”
“我倒是還好，就是個臨時工。”
“就是猛子可惜了，好不容易轉的正，早知道，當初我動手就好了”猛子的保衛員就乾了三個月。
猛子悶聲道：“早知道，我也要動手打那孫子，就是科長不在了，科長要是在，誰敢欺負咱們?”
話題有些沉重。
老劉耷拉著臉不說話。
老宋趕緊拉扯他一下，笑道：“沒事，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國棟和猛子出去也好，正好長長見識嘛!”
“不過人散情分不散，甭管啥時候，我都是你們師父，遇到難處了就來找師父!倆臭小子，誰客氣我給誰急眼!”
“老劉，你也彆拉著臉，你也跑不掉，每個月的工資和票分這倆小子一點，我自己出有點吃力，等他們穩定了再慢慢還你……”
幾分頗為不舍，內心無奈。
原本七個人的六組，先後沒了騾子、小虎和……組長。現在猛子和國棟也要走了。
剩下的兩個老兵，也都被調去打掃衛生。六組，沒了。
想起這個結果。
再想想有組長時候的意氣風發。
幾人都沒了說話的力氣。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猛子和趙國棟放下背包，朝老宋跪下，恭恭敬敬磕了個頭。感謝過去師父的幫助提攜之恩。
老宋紅著眼眶，笑著揉了揉倆傻徒弟的腦袋，讓他們走吧。外邊的天大、地大。
未必不能有所作為。
老劉抿著嘴，憋著不敢說話，隻揮揮手。
他怕一開口，流出馬尿被人笑話。就在這時。
“嘖嘖嘖，真是感人淚下啊。”
“宋保衛…不對，宋衛生員，不知道現在，你有沒有後悔我當時的建議啊?哈哈!”
是送錢世文‘回家反省’的物質與運輸科科長。
錢科長樂嗬嗬的瞅著老宋幾人。笑的非常開心。
當初李東一點麵子沒給他。
現在他轉身就收拾了李東手下人。老劉橫眉冷對。
老宋也噎的說不出話。
猛子把包袱一甩，虎視眈眈的瞪著錢處長，準備動手。
錢科長毫不在意。
慢悠悠走過去。
“瞪什麼眼?”
“你碰我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