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已經被砸的破破爛爛。有些地方骨頭都露了出來。
尤其是李東似乎準頭’不好,還經常砸在手背上。錢世文撐不住了。
現在彆說讓他承認他做過的事。
就算純誣陷他,估計也不敢不認!很多人,總會小瞧身體的痛苦機製。
嚴格來“三五三”說,世界上從來沒有刑訊撬不開的嘴。
戰爭時期,自己同誌一旦落人敵人手中,組織就會立刻默認該同誌所知信息,以全部被敵人知曉。
很多人不怕死,但怕折磨。
甚至到了刑訊後期,會主動要求招工,隻求速死。
這無關國籍、無關信仰、無關意誌。
是碳基生物的本能。
呼!
大辦公室裡,鴉雀無聲。
保衛員們呼吸都放輕,生怕打擾了前麵年輕的背影。
曹特麼的,太狠了。
看著都發楚。
彆說錢世文,他們這些觀眾的頭發根子,都立了起來。
李東遺憾的歎息一聲。
拿槍托挑著錢世文的下巴,嘖嘖道:“小錢,你這不行啊。”
“這幾個月我特麼都快要憋瘋了,好不容易發泄一下,你咋就這麼不爭氣啊?”
“咱們打個商量。”
“你先彆招,再忍一會,十分鐘,讓我玩十分鐘就行,咋樣?”狗東西!
你神經病啊!
靠折磨人發泄!!
錢世文生怕他繼續砸,喊著嗓子道:
“我招,我全招了!”
“偷東西的全都是我找的小毛驢,我們裡應外合偷盜廠零件,賣到鴿子市去。”
“每次有貨的時候,我就會在三號倉庫外邊擺上個大花盆,他們看見,就會在小庫房7號房破床底下拿貨,我提前藏到那的!”
“你們不信現在可以去7號小庫房看,那裡肯定有他們拿貨時候的痕跡。”
“這件事從我二叔兩年前當上了物資管理和運輸科科長就開始。”
“前前後後賣的錢一共,我有記賬本的習慣!”
“其中大頭都被我叔拿走了!我就拿了個零頭。”
“賬本我藏在我們家後院陽台上的鹹魚肚子裡,誰都發現不了,你們去找吧!”
“小毛驢也不隻是16個,還有8個你們沒發現,分彆是一車間的陳瑞鑫、三車間的……”
“我上次被放出來,也是我叔收買了唐若文!你們查乾吧!”
呼!
一口氣說完。
錢世文像爛泥一樣躺在地上。
把傷殘的手哆哆嗦嗦的舉在胸前,渾身不住冒冷汗。
李東細細的思索一番,確定形成了完整的證據鏈,錢世文不可能翻供後,才放下心。
上這麼酷烈的手段。
有成果,一切都能被原諒,要是啥都沒問出來,多少會有些麻煩。
李東臉上沒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