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
這是周正青現在最想知道的,也是自己接下來怎麼對待這個女人的前提。
女人遲疑了下。回答道。“許紫萍,原本是帽山鎮人。那邊是我女兒卉卉,大名段萍卉。”
周正青皺眉,厲聲道。“許紫萍,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些。你到底是什麼人,彆告訴我你是什麼普通人。身上帶著槍,還帶著這麼個一看就是密碼本的小冊子。”
許紫萍被周正青大聲質問,眼淚不停地掉落,將被子打濕了一片。
“你彆逼我!”
看著女人的樣子,周正青心裡不忍。嘴裡卻還是冷冷的開口。“說出來吧,我是個軍人。如果你真是反滿抗日分子。我也會禍不及家人。隻要你說出來。等救了你女兒,我可以安排其他人撫養她長大成人。”
女人終於哭出了聲。雙手死死捂住臉。
“嗚嗚。我可以去死。嗚嗚,但你一定要說話算話。”
“這點你可以放心。你看我都能好心的帶你們來醫院,而不是監牢。就可以看出來我是一個善良的人。你說吧。”
在周正青的逼問下,加上旁邊還躺著自己病重的女兒。許紫萍終於徹底崩潰了。這也和她身份有關係,因為她真的隻是個普通人。
“我真的叫許紫萍,沒騙你。女兒也是叫段萍卉,我們原本也的確是住在帽山鎮。
原本一切好好的,後來孩子的爹來了。把我們帶到了山上,說是自己可能暴露了。怕我們娘倆有危險。可誰知道。誰知道,啊啊。。我可憐的女兒啊。”
周正青一愣,這和自己猜想的好像有些不對。
“你的丈夫應該是抗聯的吧。”
女人說了真話,仿佛放下了什麼負擔。也不大聲哭了,隻是在抽噎。
“是的,他是抗聯的。”
“你知道抗聯在什麼地方?”周正青心裡緊張起來了,這可是會要人命的啊。這女人要是真落到警察或者特務手中。那造成的後果簡直可怕。
“具體的不清楚,我對山上環境不熟悉。剛上山那會,卉卉還小。我的心思都放在卉卉身上。加上抗聯經常換地方,我也是跟著大部隊活動。早就轉昏頭了。”
“山上抗聯的家屬很多嗎?他們轉移的時候還帶著你們?”周正青又拋出兩個問題。他想不明白,一個抗聯隊伍。怎麼會帶著女人小孩一起行動。
“沒有,就是我跟卉卉,我當時懷了卉卉,一時間找不到好的藏身地方,他爹就安排人接我們上山了。”
周正青無語,這什麼人啊。就這還能當上大隊長!哈爾濱附近這麼大,哪裡不好藏人。就一定要帶著女人小孩上山嗎!現在好了,自己閨女差點沒命。這爹當的。。。。
“那你怎麼會日語?”
“我以前在哈爾濱一家日本商社作過。平時負責端茶倒水,老板看我長的還行,就讓人教我日語。想提拔我當文書。
後來我發現老板其實是想和我好。他都快60了,我害怕,就跑回了老家,然後就認識了孩子他爹。”
周正青感慨,果然。長的漂亮就是錯啊。走到哪都被惦記,工作被上司惦記。回老家被抗聯的馬大哈惦記。哎。。。
此時的周正青十分看不起許紫萍的丈夫,太粗心大意了。自己工作不細致,還連累老婆孩子。
“那你怎麼帶著孩子回哈爾濱?是來看病的嗎?”
“是的,卉卉發燒好多天了,抗聯的老中醫說是活不了了。我就偷偷的跑下山,來哈爾濱看看。”
“你是偷跑的?!這外麵冬天雪地的,你一個女人抱著孩子能跑下山?”周正青再次無語。他發現。這跟電視劇裡演的明顯不一樣啊,這抗聯隊伍怎麼這樣,一個大活人就這麼跑下山了!?
“是老孔,他帶著我偷偷下山的。”
“老孔是誰?”又出來一個老孔,周正青立刻發覺其中有些問題,立刻追問老孔的身份。女人說是偷跑的,那肯定是瞞著山上隊伍的。而這個老孔,竟然敢帶著人偷跑下山。這得多沒有組織紀律。
“他和我爹是拜把兄弟,對我很好。我爹娘死後,一直很照顧我。我和孩子爹認識,就是老孔介紹的。”
“他為什麼帶你下山?還有既然你是偷跑出來的,那槍和密碼本,信是怎麼回事。”
“老孔不是山上的,他隻是給山上隊伍送物資的。有一輛驢車。我和卉卉就是躲在車上下的山。老孔原本不同意,是我跪著求他。求他給卉卉一條活路,他心善,就帶我們偷偷下山。
槍是孩子爹的,老孔說路上不太平,讓我找件防身的物件,我就拿了。
密碼本是老孔給我的,他有任務。說是要把密碼本送到哈爾濱來。正好可以讓我和卉卉來哈爾濱看病。就把信和密碼本給了我,讓我帶過來。”
“那這密碼本也是那個什麼老孔給你的!!!他是山上的聯絡人?”
心軟!我看是心懷鬼胎才對吧!聽許紫萍說的這些,周正起已經能大致還原事情的經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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