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彬不爽的朝一邊輕呸了聲。但也認同了潘越的話。吩咐底下人都在外麵等著。
進到醫院,兩人剛上到樓梯,就看見兩個憲兵抬著一具屍體下樓來。
趕緊側身讓路。眼瞅著屍體從眼前過去,潘越和胡彬兩人對視一眼。胡彬搶先一步跑上了樓。
很快,胡彬和潘越就找到了關雪。此時的關雪已經緩了過來,不過依舊沒有起身。她一隻手托著額頭,眼神空洞地望著地麵,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胡彬緊張地走到關雪身邊,關切地問:“關科長!你沒事吧。”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和焦急。
關雪猛地抬起頭,瞪了胡彬一眼,沒好氣兒地說:“瞎囔囔什麼!不知道這裡是醫院啊!還不快拉我起來。”說完,她伸出一隻手,示意胡彬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潘越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牆壁上,那裡殘留著斑斑血跡。他皺了皺眉,壓低聲音問道,“關科長,那死的日本憲兵是。。。。?”
關雪麵無表情地回答道:“是憲兵隊長下令處死的。”她的語氣平淡,仿佛在講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邊說邊整理起了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
胡彬聽後,忍不住感歎道:“這新來的隊長挺狠啊,火車站殺了一個。昨晚出動一百多人又搞死一個抓了一個。今天又死一個。這家夥殺起人來真不含糊啊。。。我……”
正在整理頭發的關雪頓了頓。嘴裡冒出句。“是我害的。”打斷了胡彬還想說的話。
“啊?!”胡彬一呆。嘴裡下意識喊了聲。
潘越湊近了些。“我們之前看見鷹崎隊長把火車站抓的女人帶走了。關科長是不是。。?”話沒有說完,但關雪明白潘越想問的。
“我沒來的及問出什麼。但這個女人一定有什麼秘密。知道被帶什麼地方去了嗎?”
潘越搖頭。“那,我們怎麼會知道,也不敢去查啊。”
胡彬插嘴,“要不我去查查?”
關雪白了他一眼。不過對於胡彬來說,翻白眼的關雪。他也覺得好看。
“你去查個屁。算了,這個以後再說。查到昨天憲兵隊抓的什麼人嗎。”
潘越推了推眼鏡。“查了,死的那個是原本理發店的老板。拉著幾個憲兵同歸於儘了。用的是礦上用的炸藥。這東西沒法查,黑市上很多。據我了解到的,炸藥數量不少。當時這個老板引爆了炸藥。差點把憲兵隊副隊長一起帶走。”
“那,那個被活捉的呢?”
“這個沒查到,隻查到也是坐的昨天那輛火車。”
“新京來的那輛?”
“是的,那人下火車之後。就消失了蹤跡,直到晚上憲兵隊突然抓捕。才重新露麵。”
關雪在病房裡來回走動。“周隊長,被帶走的女人。還有這個被抓的。都是坐的同一輛火車。這列火車還真是熱鬨啊。”
潘越打斷。“還有新到的憲兵隊長也是坐這列火車來的。還有就是,我們查了旅客名單。上麵沒有兩人,他們兩個是偷爬上火車的。”
“誰?誰爬火車?”關雪轉頭盯著潘越。
“那女人和被抓的人啊。名單上沒有他倆。不是中途頭爬上來的是什麼。”
關雪聽潘越這麼說,語調都提高了一些。質問潘越。“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那女人還抱著一個孩子。外麵冰天雪地的,怎麼爬的火車,你告訴我。怎麼爬。”
潘越被問的啞口。不知道怎麼回答。
胡彬見關雪盯著潘越,趕緊上來打圓場。
“關科長彆激動,潘股長說的也不是不可能。”關雪刷的將目光轉移到了胡彬臉上。讓胡彬一陣不自然。
“彆這麼看我,我說的是實話。這火車啊,不是隻有在站台才停的。有時候中途也是會停的,你沒怎麼坐過火車不了解。不信你可以找個火車站的問問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兩個可能是中途趁著火車停車的時候,偷偷跑上去的?”關雪懷疑的反問。
“很有這種可能啊,是吧。潘股長。”胡彬看向潘越。
潘越推了推眼鏡,試探著說道“也,也不是沒這種可能。這個火車管理十分鬆散,有時候票都不檢。中途上兩個人完全有可能。”
關雪狐疑的看著兩人。心裡逐漸接受了這個解釋。
“不是,關科長。咱們現在不是應該把心思放在周隊長遇襲這件事上嗎。怎麼關心起憲兵隊抓人的事情了。”胡彬忽然發出疑問。
特務科的人可是都撒出來了。從昨晚一直忙到現在。怎麼到了關雪這裡,好像並不關心的樣子。
“誰說我上心了,我隻是順便了解一下。行了,周隊長那邊查的怎麼樣了?”關雪語氣很敷衍,明顯話不隨心。
胡彬和潘越不知道關雪剛剛經曆了什麼,對於一直要強的關雪來說。被周正青嚇成那樣,是很丟臉的事情。
關雪現在的心理就是那種,既害怕周正青,又想探究周正青秘密。這和她在日本訓練時,受到的精神創傷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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