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錢心裡一涼。頹然的跌坐在凳子上。雙手使勁抓著本就不多的頭發。“都是我的錯,我馬虎大意了。我有罪。我有罪啊!”
吳雪珍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老錢。嘴唇哆嗦著問向老魏。“人被捕了嗎?”
老魏苦笑更甚。“本來潛伏人員。我是不能告訴你們的。但現在情況緊急,將你們都牽連進來了。剛剛我已經得到上級的同意。現在我將一些情況告訴你們。但你們要嚴格保守秘密。”
說著,老魏將雙手放在桌上。看了眼老錢。接著道。“人不是被捕了。而是被襲擊了。而且,人就在憲兵醫院。”
吳雪珍聽到這。瞬間就知道老魏口中的人是誰。因為現在憲兵醫院除了日本人就隻有周乙和顧秋妍兩人。日本人自然不可能是自己的潛伏同誌。那就隻有周乙或者顧秋妍了。
“是周乙,還是他太太。”
老魏臉都成苦瓜了。“嗬嗬,兩個都是。”
“啊!”吳雪珍捂住了嘴。
他打聽過了。周乙可是警察廳的骨乾。一個潛伏人員要想做到這種程度,付出的努力和危險是常人無法做到的。可現在竟然連性命都危在旦夕。這對組織來說,是不可彌補的損失。
但很快,吳雪珍就有些疑惑。
“不對啊,周乙和顧秋妍被送到憲兵醫院,警察廳和憲兵隊都要求我們醫院全力以赴的救治。而且來看他們的警察,都是說周乙是警察廳的功臣,要我們一定要救活過來。”
老魏無奈的攤攤手。“這我就不知道了。現在周乙那邊是什麼情況?我真的是兩眼一抹黑。你在醫院,能不能打探到什麼消息?”
吳雪珍沉思良久,老魏還有老錢都快等的不耐了。這才開口。“我剛剛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現在我們有兩個情況要搞清楚。第一周乙他們有沒有暴露。
被抓的老孔,他到底有沒有看見顧秋妍,如果看見了。為什麼沒說出來。
第二件事,就是許紫萍已經暴露了身份。為什麼憲兵隊沒有抓捕她,反而救了卉卉,還讓她去憲兵隊當翻譯。”頓了頓,見老魏和來錢都沉思起來。她接著說道。
“至於組織想從憲兵醫院轉移周乙和顧秋妍。這肯定是做不到的。不說周乙的情況危急,就是顧秋妍,我們都沒希望。他們傷的太重,根本無法自主行動。你
們彆看憲兵醫院管理很鬆散的樣子,裡麵可是有憲兵在巡邏的,一遇到危險。憲兵隨時可以呼叫支援,隔壁憲兵隊到醫院。最快,一分鐘內就可以趕到。”
老錢急聲道。“那我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吧,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同誌落入敵人呢手中!”
“老錢!讓雪珍說完。現在的情況的確不適合進行營救工作。”老魏拍了拍老錢的手,示意他冷靜。他明白老錢的心思。自己的失誤,對組織可能會造成那麼大損失。怎麼能不急。
見兩人將目放自己身上。吳雪珍認真的說道。“我們現在隻能等。”
“等?”
“等?”
“對,等。等周乙醒了。我相信他一定能醒過來。隻要他一醒,我就可以找機會和她接觸。還可以看特務們的反應。我們手裡的消息太少了,情況如此複雜。對我們非常不利。”
老魏想了想。“許紫萍這事也很重要,你得想辦法弄清楚為什麼她會沒事。看看有沒有機會,找她好好談談。”
“我也是這麼想的,反正卉卉病還沒徹底好。肯定還要來醫院的,就算不來醫院,醫院也應該派人上門治療。我會想辦法再接觸許紫萍一次。”
“這樣最好了。但是你也要小心。憲兵雖然不像特務們那麼警覺。但也不要掉以輕心。”老魏先是叮囑吳雪珍幾句。然後又看著老錢道。“上級派了聯絡人來,有一批重要物資要經過哈爾濱送到上山去。你去準備貨車。到時候等我通知。”
“這個時候送貨,會不會太危險了?整個哈爾濱的警察都在街上查人很容易暴露啊。”老錢皺眉。
“沒辦法,東西已經到了貨站。放在那裡更危險。上級的意思是就地先藏起來,等風頭過了再運送。你安排好,不能出紕漏。這批物資很重要。”
“行!交給我了。”
憲兵隊
周正青站在臥室窗前,透過窗戶凝視著外麵的街道。手中的望遠鏡緩緩放下,心中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那個女人終於離開了。
她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留下一片寂靜。
周正青知道,她是孫悅劍,一個讓他感到無奈的女人。儘管她的出現隻是短暫的十幾分鐘,但卻給周正青帶來了無儘的煩惱和擔憂。
孫悅劍大晚上跑到憲兵醫院對麵站著。
儘管街上行人不少,但她卻毫不掩飾地站在路燈下,目光始終盯著憲兵醫院。
周正青明白,她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她與周乙有著深厚的感情。然而,他無法理解為什麼她會選擇如此愚蠢的方式來表達關心。
周正青不禁想起了孫悅劍的身份,周乙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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