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貨這一幕在哈爾濱多個地方發生。偽裝成客人的正是憲兵隊的士兵。
但並非每一次行動都是一帆風順的。
其中最慘的就要數丸野一郎所遭遇的情況,他這次陷入了幾乎必死的險境中。
原本一切似乎進展得很順利。
丸野一郎成功地將偽裝成牙醫的地下黨姚文康及其夫人、一雙兒女全部控製住了。
然而,就在他們押送這些人返回憲兵隊時,卻意外地與警察廳的一行人相遇。原來,警察廳也是前來抓捕姚文康一家人的。
丸野一郎毫不猶豫地向對方表明了自己憲兵隊的身份。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對麵警察廳帶隊的警察不僅不相信丸野一郎的話,還將他們當作抗日分子看待。
突然之間,毫無預警的槍聲響起,瞬間奪走了4名憲兵的性命。
丸野一郎和剩下的3名憲兵隊員迅速反應過來,拉起姚文康一家人退回了牙科診所內尋求庇護。
“八嘎!瞎了你們狗眼,死啦死啦乾活!”一邊喊著,丸野一郎透過窗戶向外麵射擊。
他所不知道的是,與他對射的那些警察,壓根兒就不是哈爾濱警察廳的警察,而是剛剛從附近緊急征調過來的縣城警察。
這些警察長期在當地橫行霸道、作威作福,其行為舉止幾乎與土匪無異。而且在他們所在的縣城裡,駐紮著一支人數不足二十人的憲兵隊。平日裡,這支憲兵隊對待他們還算比較客氣。
這次初來乍到哈爾濱,沒有人提醒他們這裡的憲兵不好惹,再加上警察廳對於每一個成功抓捕抗日分子都有豐厚的獎勵政策,這使得帶隊的王麻子完全不在乎丸野一郎是否真的是憲兵。
即使丸野一郎是憲兵,隻要將所有人全部擊斃,就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是他們所為。
畢竟,姚文康已經是被確定為地下黨了的。警察廳並沒有規定必須要活捉抗日分子才能獲得獎勵。因此,將所有相關人員滅口後,同樣可以拿到獎金。
所以當看到丸野一郎隻有8個人的時候,自己這邊有二十多個的時候。毫不猶豫選擇了殺人。
憲兵們一直壓著警察欺負,這次算是碰上硬點子了。
“班長,我們擋不住他們。你帶著人撤,我來擋住他們。”一名憲兵邊給手槍換彈匣,一邊喊道。
“我們走了,你怎麼辦!”
“不走,我們都會死在這的。班長你記得幫我報仇就好,還有,讓長官我我的那一份寄回我家。”
丸野一郎紅著眼睛。他知道手下說的不錯,但心裡實在不甘心啊,沒想到自己大日本憲兵竟然被自己狗給咬了。還到了逃跑的地步。
“快走吧,我擋不住他們太久。”士兵催促。
“保重!我一定會殺光他們的!”丸野一郎拉著姚文康就往後門衝去。
另一名憲兵趕緊跟上。隻是他並沒有帶著姚文康妻子還有孩子出來。
等三人在診所後門碰麵,丸野一郎看見那憲兵身後空無一人。頓時大怒。“八嘎!人嗯?”
“班長,帶著他們我們跑不掉的,那些警察很快就能追上來。”
“你放屁!人必須帶走!一個不能少!你想被長官懲罰回國打魚嗎!”
丸野一郎一把將綁著的姚文康推倒,自己又衝進牙科診所內。
那名憲兵猶豫一下,想到自己出發前,小隊長凶狠的告訴他們所有人。“不惜一切代價帶回目標,否則就等著回國打魚吧!”
他可不想回去,在憲兵隊雖然危險,但收入也很可觀。
特彆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已經賺了足夠家人好幾年的花銷。
如果被懲罰回國,不僅會被鄰居嘲笑,甚至可能還會連累家人。那些被狂熱思想洗腦的國人,對他這種完好無損地回去的人,會有什麼樣的態度,他心裡非常清楚。
想到這,憲兵瞪了著急的姚文康一眼。跟著衝了回去,迅速開槍掩護丸野一郎。
當丸野一郎一手抱著一個孩子,身後跟著姚文康老婆。衝出牙科診所的時候。
裡麵的一開始斷後,還有後來掩護他的來兩憲兵,都被警察打死了。
紅著眼眶的丸野一郎靠在後門牆壁上,腿上有鮮血滲出。他也中槍了。
瞪著眼眸,看著抱在一起的姚文康一家人。他從腰側拔出軍刀。
“你要乾什麼!”躺在地上姚文康見丸野一郎一瘸一拐拿著刀靠近。驚聲吼道。
丸野一郎沒有說話,拉起姚文康的老婆。在姚文康驚恐的眼光中,將綁住他老婆雙手的繩子割開。隨後又將姚文康的繩子也割了。
“警察很快就會過來。我在這擋住他們。你們走吧。”丸野一郎說道。
姚文康的老婆解開了手上和腳上的繩子後,立刻跑向自己的孩子。她將孩子緊緊地摟在懷裡,淚水不停地流淌著。
“為什麼!你不是憲兵嗎!”姚文康將妻兒護住身後,看著已經回到牙科診所後門牆邊的丸野一郎問道。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隻是聽從長官命令的士兵。你問我為什麼,我還想問問長官為什麼!”丸野一郎紅著眼,大聲朝姚文康一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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