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慢慢靠近憲兵的路障,隨後在憲兵的手勢下,停了下來。
板井雄大早就注意到了車裡的幾人,特彆是帶著眼鏡的潘越,一直對自己使眼色,眼皮就像抽風了一樣眨個不停,怎麼可能注意不到。
走到車窗邊,透過打開的車窗玻璃,板井雄大看了看車上的幾人。
正要開口詢問潘越怎麼回事。
潘越卻搶先一步說道。“太君,辛苦了,這麼晚還查車啊。說著,點頭哈腰的遞上兩張紙鈔。”
板井雄大下意識接過來,隨後就看見潘越又開始對自己使用眼皮抽風大法,心裡一動,反應過來,又看了看車裡的幾人,特彆是後座的王鬱和王楚良。
“你們,什麼滴乾活,這麼晚,還在街上!”說著,故意將兩張紙鈔拿到眼前看了看,讓車裡幾人都看見。
“太君,我們都是學校的老師,今天就是出來吃個飯,現在準備回去呢。”潘越躬著身子,說道。
“老師?!”板井雄大強忍笑意,看向劉奎和胡彬。
劉奎和胡彬一見板井雄大看自己,連忙擺出一副笑臉,不斷點頭問好。
“喲西,快快滴回家,晚上不安全。”說著,板井雄大將兩張紙鈔塞進口袋,轉身揚起手。“放行。”
隨著路障被搬開,劉奎緩緩將車開了過去。
等離開一段距離之後,王楚良才將一直握著槍柄的手鬆開。
忿忿不平的問潘越。“你們怎麼能向日本人點頭哈腰,簡直像條哈巴狗一樣!”
王楚良的話,讓潘越心裡一陣吐槽。“就這,還蘇聯訓練過的?就你這樣,是隻培訓了專業技能吧,連最起碼得情緒管理都沒學會啊!”
不過潘越也隻是在心裡吐槽,嘴裡還是要安撫一下這個小年輕的。
剛想要說什麼,胡彬這時候卻開口了。
“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在滿洲國,想要活著,想要潛伏的好,就得學會向日本人彎腰低頭。”胡彬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潘越。
“可是。。”王楚良還想說什麼,旁邊的王鬱拉住他的胳膊,說道。“小楚,這位同誌說的不錯,這裡是敵後,要學會隱藏自己。”說到隱藏自己的時候,手上突然用力。
王楚良再次看向王鬱,但很快轉頭,自己低頭細細思考起來。
而胡彬還以為王楚良是因為自己的話,才去仔細琢磨的。
笑著拍了拍王楚良的肩膀,心裡則在想,對人說教原來這麼爽,難怪潘越總喜歡對自己指指點點的。
。。。。。
看著遠去的車尾燈,板井雄大眼神變得冷漠,從口袋裡掏出那兩張紙幣。
將疊起來的紙幣分開,其中一張紙幣的背麵,竟然寫著幾句話,字寫的很亂,也很潦草,需要仔細辨認,看起來寫這些字的人,是盲寫的。
板井雄大抬頭又抬頭看了看車離開的方向,心裡對潘越這個家夥的機靈,很是感歎。
“繼續檢查半小時,半小時後收隊。”板井雄大吩咐一聲,隨後坐上小汽車,先一步趕回憲兵隊去了。
十幾分鐘後。
劉奎領著潘越幾人見到一棟裡麵雖然布滿灰塵,但裝潢的十分奢華的小洋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