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西,你很坦誠,但我也沒撒謊,之前告訴你的那個消息是真的。”
“大戰將起的消息,我們早就知道了。”陳明眼神閃爍了下,直接說道。
“你們知道?那你們政府也知道?已經做好準備了?”板井雄大一連三問。
陳明聳聳肩道:“你都能打聽到的消息,我們一個國家的力量難道還搞不到?至於準備什麼的,那就是上麵考慮的事情,我們就是小人物,怎麼會知道那些。”
“也對。”板井雄大說著,伸手拿起於秀凝剛泡的茶水聞了聞。
這時於秀凝在另外一邊坐下,試探著問道:“兩位找我們,到底是什麼事情?難道就是來告訴我們要開戰的消息?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兩位的善意我們已經收到了,我們也會向上麵彙報,以後你們就是。。。。。”
話還沒說完,板井雄大就打斷道:“茶是好茶,就是著人嘛,心眼有點多了。剛才因為炸藥快爆炸而直奔主題的談話方式,我很喜歡,我這人玩不了你們華夏人那套彎彎繞。
我就直接說吧,我來這裡三個目的,其中兩個是想問你們兩件事。”
“什麼事情?”於秀凝問道。
“在城外,刺殺我們隊長的人,是不是你們的人?”板井雄大放下茶杯,慢悠悠問道。
“什麼!鷹崎小鬼。呃。是鷹崎隊長,鷹崎隊長被刺殺了!”陳明驚訝的說道,同時於秀凝和許忠義也是一臉的驚訝。
板井雄大見到三人的反應,和中川健對視一眼。
“難怪憲兵醫院戒嚴,原來是你們隊長被人刺殺了!”於秀凝恍然,她之前還以為憲兵醫院戒嚴是因為陳明他們行動成功了,原來是憲兵隊長出事了。
“不對吧,你們隊長死了,你們怎麼一點不擔心的樣子?”陳明遲疑的問道。
“八嘎!住嘴,我們隊長怎麼可能會出事!”中川健一拍桌子,大聲怒斥道。
“哎哎,你看,你看,這還沒說兩句呢,就擱這罵上了。”陳明立刻不滿朝板井雄大說道。
“中川君。”板井雄大轉頭瞪了眼自己好友,隨後轉回頭說道:“抱歉,他的性格就是這樣。”
於秀凝這時用下巴點了點中川健,朝緩緩問道:“聽這位的意思,你們隊長沒事了?”
板井雄大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許忠義問道:“許桑,這個時候了,不和我介紹一下他們是誰嗎?到底這裡誰管事?”
許忠義沒有接話,而是看向於秀凝和陳明。
於秀凝笑了笑說道:“兩位,雖然你們之前說的那個消息非常重要,但還不足以讓我們完全信任你們,畢竟你們是日本人,這點請見諒。
而如果你們是在玩套話的路數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雖然我們是跑不掉了,但你們也絕對從我們這裡拿不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那看起來,你才是能做主的人了?聽你的口氣,除了炸彈,你們還有另外的手段了?
能不能說出來,讓我們學習一下,我們是剛從學校出來的,對特工這方麵的手段不是那麼了解。”板井雄大笑著說道。
“那就是說,你們之前的確是在哄騙我們嘍。”於秀凝跟著笑了,笑的有些花枝招展的味道。
陳明和許忠義看著兩人之間的對話,感覺有火星子冒出來,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哈哈哈,喲西,你真的很厲害,一個女人表現的比他們兩個都要鎮定,是我們見識淺薄了。
不過我覺得,你心裡其實是相信我們的,對吧。”板井雄大拍了拍手掌,表示對於秀凝的讚賞。
“不管我信不信,最起碼你得拿出更多的東西來讓我們相信才行。”
“那好吧,我在告訴你們一個消息,加上之前的,你們得付給我5萬美金的酬勞。”板井雄大臉色一板,認真的說道。
“啥玩意就5萬啊!你這都沒說,怎麼就先提錢,沒你們這樣做生意的,是不是吧,弟兒。”
陳明聽到又是要錢,頓時不樂意了,最後還朝許忠義使了使眼色,讓他幫忙說兩句。
許忠義張了張嘴,但是在不知道怎麼說,隻能訕笑道:“板井科長,要不你先說說看?”
“喲西,許桑的話,我還是要給點麵子的,可以先告訴你們,並且還可以讓你們先發報給上級分析情報的真假。”板井雄大爽快的說道。
隨後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子,說話音量略微降低一些道:“我即將說的是絕密消息,所以不會有紙麵文字留下,你們也最好不好做記錄什麼的。
親自去發報,不要過彆人的手,直接聯係你們能聯係到的最高層,如果一旦消息走漏,那麼我說的可能就會改變,到時候就是一點作用都沒有了。”
見板井雄大說的這麼認真,陳明和於秀凝臉色都變的凝重起來,許忠義則是一副糾結的模樣,最後忍不住插嘴道:“那個,我能不能出去,如果真是什麼特彆重要的消息,我還是不聽了吧。”
“哈哈哈,許桑難道你擔心被滅口嗎?膽子也太小了吧。”中川健指著許忠義笑道。
“弟兒,沒事,你就擱這聽,有哥在,不會有啥事。”陳明著急聽板井雄大帶來的消息,趕緊安撫許忠義,讓他彆打岔了。
“是啊,忠義,你是我和你姐夫最信任的人了,聽聽也沒關係,再說到時候我們向上彙報的時候,把你從知情人中劃掉就好了。”於秀凝也說了句,隨後轉頭盯著板井雄大
“那。。那行吧,我。。我。。哎。。”許忠義無奈,隻能將已經離開凳子的屁股重新坐了回去。
板井雄大見幾人都看著自己,輕咳一聲,開始說了起來:“我通過關係,打聽到,我們日本軍方計劃在華北重鎮,北平周邊製造事端之後,會立刻開始對北平和天津展開攻擊。
以最短時間占領這兩個城市,同時從關東軍和國內調遣重兵進行支援,具體是多少師團,多少人,這個就沒辦法打聽到了。
我要說的也不是這個,你們既然知道大戰要來,應該也知道北平和天津是守不住的,駐屯軍已經將這個兩個城市滲透的非常嚴重了,你們沒希望守住的。
接下來的才是重點,你們記好了。”板井雄大說著,臉色也變得更為凝重。
而遠在醫院,正接受白岩硫生“手術”的周正青,絕對不會想到,也不敢想象,自己的這位“忠心”的狗腿子,已經非常有預見性的開始往外瘋狂泄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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