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需要表率,而這個榜樣,最合適的就是你的第二師團!
隻要你將師團那些傷病嚴重的士兵消耗完,那其他師團就不會猶豫,都會紛紛效仿的!”
東條英機聲音不大,但話語間對自己人生命的漠視,讓岡村寧次都有些膽寒。
“東條君,不要用消耗這個詞,我認為那些勇士配得上玉碎一詞,這是對他們最後的尊重。”岡村寧次認真說道。
“嗬嗬,當然,他們都是為天皇陛下英勇獻身的英雄。”岡村寧次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東條英機心裡鬆了一大口氣,言語間也輕鬆不少。
岡村寧次這時也恍然大悟,說道:“所以對付土肥原,需要儀峨誠也以私人恩怨的名義動手!
石井四郎和他的東鄉部隊被憲兵隊乾掉了,現在隻要把土肥原也處理掉,那就算以後知道情況的人出來說,關東軍這邊也可以矢口否認。
最關鍵的凶手沒有了,我們關東軍想怎麼說都可以!也不用擔上失職的罪名了!”
“喲西,岡村君也是聰明人呢。”東條英機笑著誇獎了一句。
“就是這樣一來,儀峨誠也也太倒黴了,兩次被放棄,真不知道要是他知道真相,會不會對我也產生怨恨呐。”岡村寧次意有所指的說道。
“這個你放心,在他處理掉土肥原之後,不管上麵會不會追責,我都會用他擅自對付土肥原的名義將他調出軍隊,之後的事情就交給岡村君了。”東條英機朝岡村寧次擠了擠眉毛,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了,這是要岡村寧次斬草除根。
“那再好不過了,不過我也不會立刻對他動手,一年,讓他再多享受享受著美麗的世界,一年後再對送他走。”岡村寧次也笑著說道。
兩個中將,就在這麼幾句話間,將一位大佐軍官的生死給安排的明明白白,這就是權力的可怕之處,你想說理都找不到門。
還想繼續說什麼的兩人,忽然看見兩個憲兵少尉急吼吼的衝進了醫院。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返回的板井雄大和中川健。
兩人已經商量好了,要做出一副著急忙慌的樣子給彆人看,否則要是被人看出什麼異常,進而發現周正青沒中槍,那他倆指定完蛋。
“喂,你們兩個站住!”東條英機不認識板井雄大和中川健,見兩人在醫院奔跑,立刻出聲叫住了兩人。
“八嘎!你誰啊!喊我們乾什麼?你哪支部隊的?長官是誰?沒看見我們是憲兵嗎,想被調查是吧!”
中川健著急去看自家隊長,半路被人喊住,那心裡是一百個不爽,人都沒看清就直接開口罵道。
一旁的板井雄大聽到中川健的話,轉身一腳朝中川健屁股踢去:“混蛋!他們兩個是中將,你眼瞎嗎!”
可誰知,身材魁梧的中川健一把撈住板井雄大踢出的腳,還順勢一推,竟然把板井雄大推的一屁股坐在了大廳地磚上。
“哎喲!我的屁股!。。。”板井雄大一聲驚呼,隨後地上轉過身,不停的揉著自己的屁股,像條毛毛蟲一樣躺在地上曲曲。
“哈哈,還想踢我屁股!活該!”中川健捧腹大笑起來,絲毫不顧忌這裡是醫院。
東條英機剛才被中川健的靈魂三連問搞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他看見板井雄大被推倒在地的時候,才豎起眉頭,厲聲道:“混蛋,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麼和我說話!”
中川健本來還在笑,聽到東條英機壓著聲音的話,轉頭看了過去,一臉不爽的道:“中將?嗬嗬,中將怎麼了!喂,你個老東西看清楚了,我可是憲兵少尉!”
東條英機被中川健這句話整破防了,有種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的錯覺。
難道現在中將已經是爛大街的軍銜了?原本自己之前就被牧戶幸一冷嘲熱諷,現在竟然一個小小的少尉都敢這麼和自己說話了!
想到這,巴掌心就是一陣發癢!好想抽人啊!
可是看見中川健那敦實體格,他還是果斷放棄了抽對方巴掌的想法,要是被這個一看就是個愣頭愣腦的家夥打回來,自己的臉可就丟儘了。
不過他不能上去教訓中川健,但自己有隨從和警衛啊!
“你們幾個,將他們抓起來!我懷疑他們是來醫院搗亂的!”東條英機朝警衛吩咐道。
誰知,中川健脾氣比他還大,聽到東條英機要讓人抓他,眉毛一豎:“八嘎!敢對憲兵動手,不想活了是吧!”說完,更是從懷裡摸出一個哨子,塞嘴裡就嘟嘟的死命吹了起來。
這下,整個醫院都響起刺耳的哨聲。
就在東條英機幾個守衛要撲上來抓中川健和板井雄大的時候,醫院大門口,一群端著步槍,凶神惡煞的憲兵湧了進來。
原本今天就剛經曆過戰鬥,血氣都還沒完全平複,現在聽到遇襲的哨聲,加上知道自家隊長正在裡麵手術,這下徹底瘋狂了。
周正青可是他們的財神爺,況且今天戰鬥的獎勵還沒發呢!
錢都還沒放到自己口袋裡呢!可不能出事,現在就算是天照大神來了,要帶周正青走,這些憲兵都敢上去來一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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