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蘇秀禾連忙掐斷,“孩子,你彆這麼說;”
“昨天要不是你,換做任何一個其他人,我兒子這輩子隻怕都要遭殃了;”
“而且,我兒子沒能在第一時間察覺異樣,反倒是多虧了你出手相救,原本就是他技不如人;”
“孩子,你彆推辭,阿姨絕對沒有怪你的意思;”
“說到底,要不是稼憲找你去做翻譯工作,你也不會因此差點出事;”
“說起來,是阿姨心底過意不去才對;”
至於她的好大兒,反正沒遭人毒手,也就是中了藥;
人心險惡,權當,給他上了寶貴的一課;
此刻身處羊城中醫院的宋稼憲;
正被宋君臨劈頭蓋臉的罵著,根本抬不起頭;
宋君臨護犢子歸護犢子,該罵的時候可是絲毫不手軟,“你脖子上那玩意是擺設?”
“多大的人了?從事工作這麼多年,吃乾飯的?”
“要不是人薑書瑤同誌,你現在早深陷亂搞男女關係的風波,這一輩子都彆想翻身;”
“我堂堂一個羊城紀檢,怎麼養出你這麼一個廢物?”
“還有,你堂堂一個身高一米八的男人,竟然還沒人薑書瑤一個小姑娘的機警;”
“你可真給你老子丟臉;”
“回頭我就去找你們領導,立刻馬上把你派到最艱苦的地方曆練去;”
“簡直就是個廢物,你老子這張老臉,都快被你丟光了;”
宋稼憲:罵歸罵,人身攻擊乾啥?
可反抗的話,宋稼憲是一個字都不敢蹦出來;
否則,等著他的可不止這一頓罵了;
罵的正歡的宋君臨,一見自家兒子低垂著頭,半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心底的怒火蹭蹭蹭的冒出三丈高;
抬手拿起手邊洗臉盆上的毛巾,歘的扔他頭上去,“你說你到底能乾什麼?”
“你是要把我氣死?”
要不是因為老來得子,他真恨不得抽出皮帶抽過去;
供銷社裡;
薑書瑤前腳送走的蘇秀禾,後腳就見一臉著急忙慌的王玉梅衝到櫃台,氣喘籲籲的開口:“書瑤,你這孩子,今早都上門了,昨晚那麼大事,你咋不和王嬸提一句;”
“你是真能憋啊,要不是警察上門帶走紀青荷,我豈不是要被一直瞞著?”
“你這孩子,你咋還和我見外呢?”
“小周不在家,你要是出點什麼事,我怎麼和他交代?”
聽到這話,薑書瑤敏銳的捕捉到王玉梅話裡的信息;
派出所已經上門了,紀青荷被帶走了;
隻要紀青荷進去,她就絕不可能輕易出來;
頓時,薑書瑤連忙給王玉梅倒了一杯溫水,又加了點白糖,這才推過去,“王嬸,這件事警方沒有確定之前,我也不好張揚;”
“畢竟我也不好確定罪魁禍首就是她紀青荷;”
“您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王玉梅一聽薑書瑤這話,仔細一想,也確實如薑書瑤所說;
隻是一想到周政燃那個護犢子的玩意,王玉梅的心頭直到現在還在驚慌不已,“我家老錢是你家男人的直屬領導,我也算是半個自己人;”
“往後啊,可不帶什麼事都自己扛的;”
“有什麼需要嬸子的地方,隻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