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錢富貴額頭和後背汗珠一顆接著一顆滾落,一聽師長的語氣,他怕是打斷師長的好事;
不過電話都接通了,他要是敢貿然掛了電話。
明天早上師長就能拿著鞭子衝進他辦公室抽死他;
頓時,錢富貴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把新省黑爺的事,以及胡滿江投靠的事情講了一遍:“師長,事情比較緊急,光憑著我的身份,隻怕不能調動新省的人手;”
“而且,要是咱們錯失這次機會,黑爺這顆毒瘤,就會一直占據在戈壁灘;”
“那新省,可就一天不能安寧;”
“咱們被搶的機要東西,還少麼?我是實在忍不下去了;”
“他黑爺算個什麼東西,能耐到次次成了咱們的威脅;”
“上次派去新省的小分隊裡,有一位同誌甚至丟了一條腿;”
“師長,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電話那頭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羊城軍區司令部師長的袁長鷹;
一聽到錢富貴的潛台詞,袁長鷹黑著一張關公臉,提了提褲子,犀利的雙眸微微一轉,“錢富貴,你個老小子想借著我的手,除掉黑爺,耍心機都耍到老子頭上了?”
“你給我聽好了,人手我可以舔著老臉去借;”
“但要是你的人給我丟臉了,任務失敗了;”
“你他媽就做好被丟到山溝溝裡的準備;”
“屁事一堆,滾;”
說完,袁長鷹啪的掛上電話;
彆看他嘴上罵罵咧咧的,心底深處正有一抹欣喜爬上心頭;
那個自稱是黑爺的癟犢子,盤踞在戈壁灘好些年了,不光搶奪新省的機要文件,手更是伸到了帝都;
新省的軍區想滅了姓黑的可不止一天兩天了;
要是這風頭被他們羊城軍區司令部搶走了,那往後,新省封正年那個老小子的臉,可就丟光了;
頓時,袁長鷹心頭美滋滋起來;
論打臉,他是在行的;
不過就是借調個人手而已;
他打個招呼就是了;
李常縣西城區郊外;
一處橋洞底下;
胡滿江仔細的檢查了劉大海的傷勢,簡單了處理後,這才往後退了一步,陰沉冷冽的眸子徑直的盯著劉大海憤憤不平的眸子:“來之前,我就和你說過了,不要小瞧他,不要自己找死;”
“要不是周政燃留手,此刻你早肋骨斷裂了;”
“挨了一頓打後,你服不服?”
聞言,劉大海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倚靠在身後的橋墩上,邪性眸子裡危險迸發,“他再能耐又如何?”
“還不是折在黑爺手裡?”
“倒是你,對他很仰慕?”
“不過是個會點拳腳功夫的,有什麼值得我服氣的點?”
“要是下次我再對上他,指定叫他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