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件事;”
“一,堆堆坪的荔枝園供量不足,這件事,你立刻去解決;”
“怎麼解決是你的事,我隻需要十天後,給埃爾文的供貨,質量和數量雙達標;”
“二,你的學曆不夠,我已經和羊城市中打好了招呼,參加來年的高考,這事沒有回旋餘地;”
聽完餘清輝的話,薑書瑤腦子嗡嗡的;
她不是外貿部借調來的人員麼?
不是隻負責對外協調工作麼?
為啥隊內的貨不夠,也需要她去解決?
她對生活了幾年的李常縣都不熟悉,何況是從未聽聞的堆堆坪?
薑書瑤剛想開口詢問,就見餘清輝擺了擺手,“快點出發,堆堆坪的負責人已經在院子裡等著你了;”
薑書瑤:部長,你聽我解釋,我的根本不行啊;
隻是話到了嘴邊,薑書瑤看著餘部長拉下的黑臉,一個字都沒敢往外冒;
等她剛出辦公室的門,孟靜宜急忙衝過來,一把抱住薑書瑤的胳膊:“彆怕哈,姐姐陪你一起;”
“走走,咱這就一起去堆堆坪去;”
聽到這話,薑書瑤頓時鬆了一口氣,哭笑不得的看向孟靜宜:“靜宜,你可真是我的救星;”
“拜托你了;”
辦公室內一直豎著耳朵的餘清輝,在聽到薑書瑤和孟靜宜的對話時,忍不住嗤了一聲:“哼,出息;”
羊城派出所;
曹占國看著麵前哭的梨花帶雨的金蟬,忍不住眉頭一擰,向來堅硬的心也跟著軟了許多:“你彆怕,我隻是簡單的做個筆錄;”
“不會傷害你的,你先彆哭了;”
還有一句曹占國沒說,他就從來沒見過有哪個女同誌,眼淚這麼多的;
怎麼這麼能哭?
門外全程豎著的耳朵聽裡麵情況的倆年輕警察,聽著房間內曹占國的話,忍不住瞪大了眸子,互相看了一眼;
其中一個更是口出狂言:“裡麵的還是我家所長麼?”
“我怎麼覺著變了一個人?”
“我那不苟言笑、威風凜凜的所長哪裡去了?”
“所長怎麼就變了?”
“我有點不習慣;”
另一個冷靜分析:“可能,隻是因為,咱們不是嬌滴滴的女同誌吧!”
頃刻間,兩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齊刷刷的往門口挪了挪,又挪了挪;
房間裡的金蟬,一見曹占國渾身的肅殺之氣收斂了幾分,稍稍的控製住眼淚,哽咽的開口說著自打來的第一天,以及今天發生的全部過程;
當然了,說的過程中,還不忘薑書瑤叮囑的,把曹德貴流氓的一麵誇大了一倍:“我人小,社會經驗是少,可我不傻;”
“他分明就是蓄謀已久,圖謀不軌;”
“要是我嫂子沒出現,我……我……”
得,又是眼淚汪汪的哭起來,半個字說不出;
曹占國:我要是沒看曹德貴被你過背摔留下的青紫一片,我大概會相信你的鬼話;
不過,曹德貴打第一眼瞧見金蟬就見色起意,且不顧對方意願連續騷擾;
確實是事實;
尤其麵前的金蟬,生的一副乖巧模樣,性格又極為誠實,看曹占國都不忍心大聲說話;
特彆是金蟬的睫毛上,墜著大大小小的淚珠,一眼掃過去,像是桃花蕊上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晨露,十分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