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瑤手中的長矛,一下接著一下戳、不停的戳、繼續不停的戳;
冰冷的詞語一個接著一個往外蹦;
小人參哪裡被人這般的對待過;
尤其長矛尾部一下接著一下逮著同一個位置戳戳戳,那長矛都比它整根參都粗了;
它哪裡受得住,小嘴憋著忍著,淚珠一顆一顆順著參身的方向,一路向下,咕嚕咕嚕砸吧到地上,又轉瞬消失不見;
三秒後,小人參終於憋不住了,哇啦一聲仰頭大哭起來,周身的根須像是發泄一般,奮力的拍打著煊軟的地麵:“啊啊啊,你那麼大一個,怎麼還欺負參?”
“我怎麼知道他那麼沒用?”
“反正都是你贏了,怎麼比我還能記仇;”
“嗚嗚嗚,你瞧你把我參體戳的,都紅腫了!!!!!”
“你欺負參,我要被你欺負死了;”
說著,小人參直接躺地不起,根須連同頭頂的兩片葉子一起,撒潑打滾起來;
起先心裡還有些怨氣的薑書瑤,看著掐頭去尾,也隻有十公分長度的參體,學著潑婦一般來回的翻滾著,心裡不由得樂開了花;
嘖,戲精麼它?
打哪裡學的一套一套的?
好的咋就沒學到一點?
不過,薑書瑤可是熟知小人參的秉性,斷然不會被它撒潑打滾的麵子工程,徹底掩蓋住之前它明晃晃的站在敵人的一邊,要搞死她的事實;
霎那間,薑書瑤手中的長矛用力一戳,直接擦著小人參的葉子邊緣,入地五分;
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小人參立刻收聲,根須和葉子十分有眼力勁的往參體蜷縮回去,顫抖著參體哽咽的開口:“你,想對我乾什麼?”
“我,我的用處可大著了,你,你彆傷害我!!!”
聞言,薑書瑤不由得冷笑,“要不然,你以為你還能有命活到現在?”
“麻溜的,給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要是荔枝園沒有恢複原樣,我就端了你的腦袋;”
一個不字剛想脫口而出,小人參猛的瞥見三指遠閃過寒光風長矛刃部;
嚇得他立刻把衝到嘴邊的話拉回去,嗖的跳了起來,一邊往外吐出精氣,一邊還不忘抽抽搭搭的碎碎念:“嗚嗚,我的參生怎麼這麼慘?”
“我要被欺負死了;”
“她毫無人性可言啊!”
薑書瑤,要不是看在它能救治荔枝園的份上,她早就吃參湯了;
她忍!
李常縣軍區大院;
薑書瑤的家大門兩側,分彆端坐著想和薑書瑤說曹占國事情的金蟬,想吃薑書瑤做的菜的冬暖,想看薑書瑤壽宴菜單準備的如何的胖師父,以及替薑書瑤送貨上門的陳紅旗;
尤其是冬暖,一邊吃著瓜子,一邊肚子咕咕叫,可她半點沒有離開的意願;
前幾天她放不下麵子上門,可今天傍晚後,實在是忍不住了,早早就來薑書瑤家門口蹲守了;
金蟬聽著冬暖肚子咕咕叫,又想到她懷孕的事情,忍不住出口提醒,“康連長家的,要不你先回去吃點墊吧墊吧?”
“都這個點了,書瑤姐還沒回來,隻怕被事情絆住了;”
“你不吃東西可不行啊,你不吃,肚子裡的孩子也得吃;”
豈料冬暖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我能等得住,最近害喜,吃啥吐啥,我實在是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