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間,周政燃朝著聶榮光打了一個手勢;
下一秒,聶榮光帶著兩個人,身形矯健的朝著三點鐘方向衝過去;
不多一會,留在原地的眾人隻聽哎呦一聲慘叫,頓時各個脖子自動伸長一米,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不遠處的動靜;
隻是三分鐘後,等聶榮光押著對方,丟在周政燃跟前時候,周政燃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蹭的又衝了上去,冰冷刺骨的聲音瞬間猶如一柄利劍般,穿透地上人的心臟“你怎麼在這?”
地上蜷縮的不是旁人,赫然是先前一槍打死黑爺的罪魁禍首胡滿江;
要不是他,周政燃以及身後的諸位兄弟,何苦大半夜苦哈哈的半步不敢停歇的一路追捕?
一時間,現場的眾人看向地上的胡滿江時,紛紛有了怒意;
隻是礙於周政燃在現場,他們不好發作;
否則,踹不死他!
因為疼痛蜷縮在地上的胡滿江,自然也聽出了周政燃語氣裡的冰冷刺骨,以及內心十萬個不願意再見他;
可一想到臨走之前,老娘放的狠話,胡滿江艱難的爬起來,跪在周政燃跟前,上半身直挺挺的看向他“周團長,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娘說了,後半輩子,我就跟在你身邊贖罪了;”
“我罪該萬死,我罪有應得;”
“可要是論在戈壁灘,我潛伏十多年的經驗,指定比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強;”
說著,胡滿江抬起右手三根手指朝天“我發誓,接下來的每一天,都無條件聽從周團長的指揮;”
“要是有半句假話,叫我全家不得好死,萬箭穿心;”
“周團長,你就留下我吧;”
“我是真的想贖罪;”
“否則,我老娘,就是死了,也無法合眼的;”
要是按照周政燃的秉性,斷然不會再次相信胡滿江的;
可胡滿江有一句話說的不錯,他在戈壁灘潛伏多年,這裡,他熟;
尤其,跑的還是他的兄弟,保不齊,真能幫上點忙,也說不準;
隻是周政燃能忍,他身後站著的兄弟們不能忍;
尤其是康成,直接抬起腳重重的踹在胡滿江的心口窩,“他媽的,你要是說話算數,先前就不會不顧薑團長勸阻,一槍斃了黑爺;”
“現在知道來贖罪了?先前腦子跑哪裡去了?”
“你可知道你的衝動,給我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你說贖罪就贖罪?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指天發誓要是管用,要警察做啥?”
話音剛落,康成焦急的抓住周政燃的胳膊,“團長,咱們吃了一次虧,不能再吃第二次了;”
“這個人,咱真的不能再相信了;”
“不就是戈壁灘麼,大不了我們麻煩點,多花一些時間罷了;”
“團長,你不能信他,一個字都不能;”
其他人一聽康成的話,也紛紛附和起來“團長,沒有誠信的人,咱不能再信他了;”
“就是,保不齊又挖坑等著咱們;”
“團長,我們不怕苦不怕累,但我們不能和不守信用的人共事;”
眼看著現場眾人一個接著一個不同意,心急如焚的胡滿江,抄起口袋裡藏著的短刀,對準左手的就要砍下去;
眼瞅著鋒利的刀口,就要剁下去,周政燃猛的抬腿踢了過去;
隻聽哐當一聲,閃著寒光的短刀摔在地上,周政燃上前一步直接薅住胡滿江的衣領“以死威脅?隻想留下贖罪?”
“行,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你再有任何私心,可彆怪我們的槍口對準你心臟;”
說完,周政燃用力搡開他,轉頭看向康成道“把我們要找的人,和他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