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是火力最強的一個點,配置的也是最堅固的堡壘,守住這裡,不管是外麵的獸潮,還是裡麵圖謀不軌的冒險者,都能鎮壓了。”陳裁甯用望遠鏡看著遠處黑壓壓的魔物潮,悠然道。他的聲音平靜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夏池研站在一旁,難得沒有反駁。他微微皺眉,思考著陳裁甯的話。確實,這個地方的地勢和防禦設施讓他們有足夠的優勢。但他心中仍然有些擔憂,畢竟麵對如此龐大的魔物潮,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導致災難性的後果。
良久,他開口說道:“這裡不用修建防禦工事,我們人少的短板也不那麼明顯了。何況我們還擁有風門這一支攻守都強的半人馬小隊,除非是史詩級魔物來,不然都可以解決掉。”
“不過,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陳裁甯提醒道,“雖然我們現在看起來占據了優勢,但冒險者和魔物們也不傻,會想儘辦法找到我們的弱點。我們需要時刻保持警惕,不斷完善我們的防禦體係。”
木魚坐在地上認真擦拭自己的刀,聞言抬頭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了不起的。”他神情嚴肅地看著眼前的景象,仿佛對即將到來的戰鬥沒有任何畏懼。
接著,他用手指了指地下,壓低聲音說道:“要叫陳希和喬厘出來麼?她們可是我們重要的戰力,如果讓她們加入,我們的實力將會大大增強。而且,我覺得北堂語也不會願意在這個時候露頭,畢竟她還有自己的顧慮。不過,就算她不親自參戰,隻要能幫我們搬運一些彈藥,也算是出了一份力。”
顧況點頭表示讚同,他深知這一決策的明智之處,不禁讚歎道:“藏在彈藥庫裡確實是一招高瞻遠矚的妙計,否則一旦獸潮來襲,我們不僅要分心應對獸潮,還要時刻擔心北堂語的行蹤被發現,那樣的話情況將會變得十分棘手。”
陳裁甯將目光轉向躺在床上的馬克,自從他們確定了防禦方向後,便將馬克從醫療室轉移到了這裡。儘管馬克仍處於昏迷狀態,但他的身體正在逐漸康複,生命體征已無大礙。
夏池研同樣注視著馬克,輕輕歎了口氣,憂心忡忡地說:“然而,我認為此次行動可能已經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北堂語的藏身之處恐怕已經曝光。原本龐大的中轉站尋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般困難,但如今,若有人對我們產生懷疑,首先會想到的便是北堂語最有可能躲藏的地方——這裡。等到獸潮結束,恐怕會有不少人前來試探。”
陳裁甯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等會兒再說吧,畢竟現在我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就算被人發現又如何?大家都是疲憊不堪的樣子,誰能比誰更危險呢?”
顧況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雙眼微眯,思索了一會兒後,才慢慢開口說:“也許情況並沒有那麼糟糕,畢竟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對我們產生懷疑呢!”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僥幸,但又有些不確定。
陳裁甯聽了這話,卻是搖了搖頭,表情嚴肅地反駁道:“北堂訴和羅網那些家夥,最近表現得太過殷勤了,對我們的態度也太好了些,這不像是正常的行為。反而給我一種感覺,他們似乎在故意麻痹我們的警惕心。如果他們真的打算出手,那很可能會是一場突如其來、雷霆萬鈞的攻擊。”他的眼神充滿了擔憂,仿佛已經預見到了未來可能發生的危險。
就在這時,木魚突然開口道:“我想起來了,這裡麵的隔音效果其實很好,可以騰出一個空間來讓大家安心睡覺。我們接下來要打一場持久戰,如果一直保持著疲勞狀態應對,恐怕撐不了多久。不如安排一些人先去休息,然後再換其他人去休息,這樣可以輪流休息和戰鬥,大家都會輕鬆很多。”
聽到這個提議,眾人紛紛表示讚同,並立刻通知半人馬小隊進入房間。除了昏迷不醒的馬克外,剩下的人分成了兩組,一組負責休息,另一組則繼續戰鬥。
與此同時,其他三個方向同樣熱鬨非凡。北堂訴帶領的人數最多的隊伍正在緊張有序地準備著。他們已經在自己負責的兩個方向上建造了十個簡單的工事,並根據工事的數量將所有的冒險者和傭兵平均分配到各個位置。此外,他們還專門成立了一個運輸武器彈藥的後勤小隊,不斷往返於各工事之間,確保物資充足。這隊人中包含許多中等資質的冒險者,儘管他們的實力並非頂尖,但他們擁有豐富的經驗和高度的默契。在北堂訴的嚴格指揮下,他們正以驚人的速度成長起來。
相比之下,羅網一方的情況卻截然不同。那些具有明顯宅男屬性的人們悠閒地坐在屬於他們的空地上,既沒有修建工事,也沒有采取任何防禦措施,隻是懶洋洋地望著天空,仿佛對即將到來的獸潮毫不關心。對於他們來說,這場戰鬥似乎並不是什麼值得擔憂的事情。
在即將傍晚的時候,天地間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又神秘的氣氛。螢火發出的光明似乎更加耀眼了,它預示著將有無數生靈隕滅,光獄遺跡將迎來血腥的洗禮。伴著這美麗的景象,獸潮如同一場凶猛的暴風雨般席卷而來。它們像一道洶湧澎湃的黑色洪流,帶著無儘的狂暴和凶殘,終於抵達了中轉站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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