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陷入了幻境,我救不出來。”北堂訴的屬下一臉凝重地向他彙報著這裡的情況。
北堂訴輕輕點了點頭,眼神深邃地望向幻穀的方向,低沉地問道:“這種情況持續了多久,時遷?”
時遷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後怕,緩緩回答道:“大概有兩個小時左右了,但最初的時候,隻有進入幻穀才能看到這一幕,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詭異的景象不斷擴大,現在已經蔓延到幻穀的外圍了。”說完,時遷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仿佛還沉浸在剛才的恐懼之中。
夢九不等北堂訴問他,便主動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很大可能,他們一直在幻穀的某個地方隱匿,但在兩個小時前無意中被幻穀的魔物發覺。然而,這種規模的魔物爆發,應該不是他們所能引起的,或許他們也是被牽連進這種異變之中。我認為最壞的情況是,他們現在未必還活著,和你的屬下們相比,他們的境遇應該更為悲慘。畢竟你的屬下僅僅處於邊緣位置,就已經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而他們身處幻穀內部,恐怕早已命喪黃泉。”
北堂訴沉默不語,他的目光凝視著遠方,心中卻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深知自己所麵臨的局勢嚴峻,而組織那道關卡恐怕會成為難以逾越的阻礙。
他暗自歎息,心中湧起一股無奈和憂慮。組織的力量龐大且嚴密,他們對於成員的要求極為嚴格。任何一絲差錯都可能引發嚴重後果,甚至危及自身安全。想到這裡,北堂訴不禁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然而,他並沒有放棄希望。內心深處的堅韌讓他決定勇往直前,去尋找突破困境的方法。無論如何,他必須麵對這一挑戰,克服眼前的困難。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繼續前進,實現自己的野望。
北堂訴深吸一口氣,調整心態,準備進入禁地幻穀。
夢九大吃一驚,忙攔住他,罕見的急道:“你瘋了麼?要在這種時候進入禁地,彆說你,就是你後麵的組織也不會有人膽敢進去的。”
北堂訴微微一笑,鎮定道:“和被組織弄得生不如死相比,這裡還稍微輕鬆一些,我聽說進入幻覺後,會遭遇一生中最渴求的一切,然後在不願醒來的夢裡笑著死去,我覺得這種死法也挺好的。”
夢九一愣,還是強說道:“如果他們不在這個禁地呢?你不是白死了麼?”
北堂訴心中已然有了決定,但還是感謝了夢九的關心,並表示自己心意已決。他安慰夢九說:“謝謝你的關心,我已經決定好了。如果我真的死在了幻穀裡,請幫我把我的事情告訴我屬下或組織另派來的人,告訴他們我已經攬下所有罪責,不要難為更多的無辜者。”
說完,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仿佛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隨後,他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兩個陌生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且慢……”
北堂訴心頭一震,停下腳步,緩緩回頭。隻見兩個相貌平平無奇的身影正迅速向他走來,他們的動作輕盈而敏捷,眨眼間便來到了他的麵前。這兩人不是彆人,正是那對一直隱藏在冒險者和傭兵之中的偽裝者。
其中一人伸出胳膊擋住北堂訴,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勸解,輕聲說道:“彆著急尋死,北堂語還活著,這就說明幻穀裡麵肯定有一個安全的地方,可以無視這麼多狂躁的幻境。”
另一人也附和著點了點頭,語氣淡淡的補充道:“是啊,相信他的話吧,你看他手上的那盞燈還亮得很穩呢,那可是北堂語的心燈啊!”
夢九聽到這裡,深深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忌憚之色,緩緩說道:“心燈?你是四向家族的南郭處士,好家夥,隱藏得挺深啊!”
心燈,乃是一種極其邪惡的生命鎖鏈技術,它能夠通過某個人的一滴精血和一根毛發,將他的命運和某種特殊材料製成的燈緊密相連。隻要那人受傷或死亡,對應的燈就會熄滅或變暗。而且,在一定範圍內,這種燈可以輕鬆地控製被鏈接者的身體狀況。然而,要精通這門技術並非易事,因為它需要極高的技巧和經驗。目前,在極島中,能夠熟練運用這一技術的主要集中在四向家族中的南郭家。在南郭家年輕一代中,隻有一個名叫南郭處士的人掌握了這項技術。他對心燈的掌控能力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讓人驚歎不已。
南郭處士見夢九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再隱瞞,坦然地承認道:“沒錯,我就是南郭處士,羅網年輕一代第一人果然見識不凡啊。”
夢九微微一笑,緩緩說道:“不敢當,南郭先生大名鼎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如今四向家族內亂的傳聞,看來並非空穴來風。”
南郭處士並未感到絲毫尷尬,他不慌不忙地回應道:“四向家族各自追求的目標有所不同,產生分歧也是在所難免的事。這世間本就變幻無常,誰又能預料到未來會發生什麼呢?就如同北堂先生您,身為北堂家分家的嫡子,最終還是與本家分道揚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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