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世遺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夢九兄、北堂兄,你們或許會羨慕我這個無需競爭便能登上大位的幸運兒,但這背後的痛苦與無奈,恐怕隻有我自己才明白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哀和無力感,仿佛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壓。
夢九思考片刻後,終於決定坦誠回答道:“那唾手可得的位置,我當然會覺得”
他的聲音略微停頓了一下,仿佛在思考著什麼,然後繼續說道:"我會覺得很誘人,甚至不惜一切去爭取這種機會。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能夠感同身受你的糾結,反而,我可能會將其視為一種成功者的傲慢。"
康世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法認同這樣的觀點。儘管那個位置對於他來說或許確實是必不可少的,但他更看重的是通過自身的努力、智慧和策略來實現目標,而非依靠他人的恩賜或施舍。然而,周圍的人卻總是告訴他,他所追求的隻是一種錯覺,他不過是個靠一群長輩扶持起來的沒用之人罷了。
北堂訴冷冷道:“彆說廢話了,繼續說你們對付北堂語的細節。”
康世遺露出一抹苦笑,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將內心的煩躁與不安壓製下去。他深知不能讓個人情感影響到眼前的局勢,於是迅速調整狀態,重新恢複冷靜。他微笑著回應北堂語:“北堂兄所言極是,我剛剛確實有些失態了,請見諒。”
那日,康世遺轉身走向廚房,親自去取那碗精心熬製的安神湯。而南郭處士則在廚房門前等他,兩人碰了麵卻沒說什麼話,一同來到北堂語所在的客房前。這客房位於整座宅邸的一角,緊鄰著美麗的花園,環境清幽宜人。
客房裡,一股濃烈的藥香撲麵而來。隻見北堂語坐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但眼神卻充滿了淩厲和憤怒。她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的仆人們,仿佛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一般。
北堂語的絕美麵容此刻被戾氣所籠罩,讓人不寒而栗。她緊緊捏著拳頭,身體微微顫抖,咬牙切齒地對仆人們吼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這件事情我不想再重複第二遍!如果還有下次,你們就彆想再留在這個家裡!聽到沒有?”她的聲音冰冷而決絕,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說完,北堂語輕盈地推開窗戶,身形如燕般躍入花園之中。作為北堂家族的嫡係繼承人,她自幼便接受了嚴格的訓練,習得了一身精湛的功法。身後的仆從們雖然有心阻攔,但剛剛才被警告過,誰敢輕易開口?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北堂語離去,心中暗自祈禱著大小姐千萬彆出什麼事。
北堂語深吸一口氣,花園裡清新的空氣帶著淡淡的花香,讓她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想到即將見到的那個人,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淺笑。
在花園的亭子裡,東皋白月早已等候多時。當她看到北堂語緩緩走來時,立刻快步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怎麼這麼晚才來?是不是家裡的長輩拖住了你?”
北堂語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回答道:“東皋姐姐,就是這樣啦!我說自己頭疼想休息,可母親還是硬拉著我去參加那個無聊的聚會。唉,我推脫說要喝安神湯,才爭取來這麼一點時間,現在隻剩下十幾分鐘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東皋白月心疼地皺起眉頭,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著北堂語的額頭,柔聲說:“既然如此,何必急於這一時呢?我們以後見麵的機會多著呢,下星期你爺爺不也要來我家嗎?到那時你求著你爺爺一起過來,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相處了。你看你,跑得滿頭大汗的!”
北堂語嘟起小嘴,嬌嗔地說道:“那豈不是還要等好幾天嗎?姐姐,我可不想要等這麼久啦!而且,你送給我的那條手鏈,我真的好喜歡啊!不如我們再去一次鏡山,問問那個鏡中人,他所說的機緣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東皋白月輕笑一聲,調侃道:“恐怕你出不了門哦!”
北堂語無奈地歎了口氣,一臉委屈地抱怨道:“爺爺也不知道聽了誰的讒言,竟然要把我禁足,還派遣了很多長輩在暗處監視著我。如果不是因為這次七大家族的聚會我必須要參加,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出門呢!”
東皋白月溫柔地撫摸著北堂語的背脊,輕聲細語地安慰著她。兩人手牽著手,一同坐在亭中的長椅上,仿佛時間都停止了一般。她們低聲交談著,分享著彼此的心情和想法,不知不覺間,時間便過去很久。
驀地,北堂語驚叫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她意識到時間已經很晚了,如果再不回去,母親肯定會責備她。而且,如果被人告狀,她可能下周都無法見到東皋白月了。想到這裡,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焦慮和不安。
東皋白月看著北堂語焦急的神情,心中也感到一陣無奈。她知道北堂語的母親十分嚴苛,不能讓她因為自己而受到責罰。於是,她輕輕拍了拍北堂語的手背,安慰道:“彆擔心,快些回去吧,免得惹得你母親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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