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德有些疑惑周老大的激動,下意識問道:“周老大認識我小叔?”
周老大知道剛剛自己有些失態,解釋道:“我隻是對你的話有些懷疑,畢竟;
你小叔隻是一個貨郎,你又說他有很多金條,你不覺得有些說不過去嗎?”
顧明德放下心中懷疑,連忙辯解“我沒有說謊,我真的看到。我不是說了嗎,那些金條保不準是我小叔偷來的。”
周老大仍然表現出一副不相信的姿態,引得顧明德不自覺地說得更多“我沒有必要騙你;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小叔具體在哪當貨郎,隻隱約聽家裡提過,他走南闖北走了很多地方;
誰知道,這中間會不會乾過見財起意、謀財害命之類的事;
你要知道,我小叔就是普普通通的農民,跟著彆人一起當貨郎才吃飽飯;
他要是不走點歪門邪道,怎麼可能攢這些金條。”
周老大聽到這有些失望,“你小叔一直在東北這邊嗎?”
顧明德點頭“是啊,小叔說他和南方人處不來,主要聽不懂那邊人說話,得知帶他的貨郎要去南方,他就沒再跟著。”
“那你知道帶他的貨郎是誰?現在在哪?”說完,周老大擔心顧明德又起疑心。
補充說道“那些金子,會不會是他搶的那個貨郎呢?”
顧明德還真沒懷疑,順著周老大的思路,越想越覺得絕對有可能。
“這個我真不知道,那時候我們都還小,早就忘了,就聽說帶他的貨郎挺有本事,不然我小叔也不會死皮賴臉地跟著人家。”
顧明月不知道,顧明德險些把她暴露人前。
卻因為兩人各懷鬼胎,思路成功跑偏,最後把目標集中到無名貨郎身上。
顧明德哪裡知道,那個年月,但凡能出門掙錢養家,都被大家覺得有本事。
而這個本事,和周老大心裡想要找的人的本事風馬牛不相及。
當初原主爹也是為了以防萬一,除了跟自己信任的大哥提過一嘴在外麵的事。
在其他人麵前,他都是一臉無奈地強調自己聽不懂南方話才不得不回村。
如果顧明月仔細回憶,就會從原主記憶中提取到,原主從小還跟著他爹學過一些南方話。
原主大伯雖然和大兒子提起過,但也三令五申,不讓他說出去,以防被殘黨餘孽發現報複。
最後僅限於大伯、大哥、大嫂知道,三人嘴都嚴,以至於現在形成閉環,完美地消除所有懷疑。
這些顧明月都不知道,她有自己的計劃洗清嫌疑。
而今一切都按部就班,她也沒有著急去幫原主爹求證身份。
畢竟這其中會牽扯到多少人、多少事還不曉得,倒不如讓一切歸於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