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話音,閉目養神的翟向南睜開眼睛,隨之心中一動。
他不動聲色地說道“沒想到大姐手裡還有這等好貨。”
顧明月瞬間明白過來,之前的交易應該是沒入這位的眼。
現在全國物資緊缺,但東北這邊,尤其是對於黑市這幫人來說,食品並不是緊俏物。
反而是發飾這類東西才稀奇。
這東西在青山鎮沒有市場,對於比較國際化的哈市,卻大有賺頭。
沒在意對方態度,她淡淡說道“這是我兄弟從魔都那邊拿的貨,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接手,要不是看南哥你像做大生意,我都不會張嘴。”
翟向南自然不會被對方幾句話奉承地找不到北,不過,沒人不愛聽好話。
他語氣和善了些,“大姐好眼光,就是不知道你手裡這樣的貨有多少?”
顧明月自從有了空間,無論買什麼東西,都喜歡成批買。
一方麵圖便宜,一方麵為了多備些,想著萬一以後會用上。
這樣的布藝發卡和發圈在空間成包堆放。
發卡不大,一包足有200個,有五包。
布藝發圈這玩意兒不怕壓,滿滿一包壓縮到一起,看著不多,每包也能數出100個左右。一共七包。
留下一半足夠,她隨即說道“不多,能給南哥你各勻500個出來。”
比意料中多,這娘們看來有點本事。
翟向南問道“那不知大姐想要個什麼價?”
百貨大樓一個蝴蝶發卡是五毛錢。她這種獨一無二的款式要一塊錢不過分吧。
翟向南聽到報價皺了皺眉,“大姐,價格高了點吧?”
顧明月拿起發卡在頭上比劃一下,“南哥,我這老麼哢哧眼(東北話:形容又老又醜)的都喜歡,彆說那些大姑娘小媳婦;
百貨大樓那邊普通發卡五毛,這個你往外賣,不說多,兩塊五絕對能賣上,你信不信,就這價,也有的是人搶。”
翟向南當然清楚這裡麵的賺頭,隻是他還想抻抻價,所以沒作聲。
顧明月繼續說道“這東西在魔都可都是出口外國的貨,我兄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搶到這些,若不是看出你南哥有這實力,我留下自己處理,無論什麼時候拿出來,照樣不愁賣;
我敢說,這東西在哈市,不,乃至在東北都是獨一份,南哥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隻能以後再有機會合作了。”
翟向南連忙開口“大姐彆著急,我畢竟不是單打獨鬥,那麼多兄弟跟著我,自然要考慮全麵一些。聽大姐話音,你也有幾個弟兄,想必能理解我的感受吧。”
顧明月故意歎氣,“唉,這話說到我心坎裡,要不是為了下麵兄弟,我這麼大歲數何必在外奔波,早該回家養老了。”
“哦?不知大姐現在混的哪片?說不定咱們幾十年前還認識呢。”翟向南裝作開玩笑地說道。
顧明月沒接茬,語焉不詳道“唉,瞎混唄,哪塊掙錢往哪跑。也是道上人給麵子,不然,估計連口熱茶都混不上。”
翟向南一聽這話,毫無被貼臉開大的尷尬。
而是大聲嗬斥一旁站著的人“你們怎麼辦事的?大姐來這麼久,連杯水都不知道倒,真是白養你們。快去拿我屋裡收藏的大紅袍給大姐泡一壺好茶。”
顧明月擺手“哎呦,南哥,你這話是打我臉呢,就是話趕話說到這,我可沒有指責你的意思。嗐,這事整的,好像我故意似的。”
翟向南沒當真,故不故意地,大家心照不宣。
他依然淡定道“怎麼能怪大姐,是手下人不會辦事。話說,還不知道大姐怎麼稱呼,看我,最近忙的腳打後腦勺,心不在焉,大姐可彆挑我理。”
看吧,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掙的,剛剛她在這位嘴裡還沒名沒姓呢。
“南哥客氣,叫我金玉就行。”顧明月隨便編個名字。
這時底下人端著壺茶進來,翟向南做出請的手勢“金大姐,喝茶,喝茶。”
顧明月可沒有在外吃陌生人東西的習慣,“不急,涼一涼再喝。南哥,剛剛那個價格?”
翟向南看出對方不肯讓步的態度,正如她所言,稍微運作一下,五塊一個也有的是人買。
不說彆的地兒,單單大院那邊都未必能夠。
沒再堅持,直接同意“我和金大姐投緣,這價位我要了。金大姐還是準備換糧食嗎?”
“不了,這些用現錢結算,出門在外,得留些錢傍身。”
顧明月算了下,一塊一個發卡,到手一千塊,這段時間花的都能補回來。
翟向南認同道“那倒是,不過,大姐手裡有票嗎?需不需要給你劃拉點?”
這段時間,顧明月基本上把用得上用不上的都買了。
暫時沒有需要,再說票據那些東西都有日期,她攢太多沒用。
“多謝南哥好意,但是不用了,票據我那不怎麼缺。”
翟向南眼神閃了閃,本來還想再探探底,聽到這話覺得還是算了。
若是再有機會交易,現查也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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